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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呀?”
“小侯爷——”
门外的人主动让了一条道,一个身着孝服的青年走进陈娇的房间:“我看,你就是刺杀我父亲的凶手!”
看刘义一身孝服,联想到他说的话,陈娇道:“厌次侯刘信死了?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刺杀的?”
“你是什么人?”
见面前的少年见到自己,半分没有行礼的意思,刘义眯了眯眼,“不脱就是奸细!”
“刘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陈娇将自己的令牌举在刘义面前,“你还要我脱?”
“堂邑侯?”
刘义仔细看了看面前少年的年纪,“你是……不对呀,这年纪,对不上呀!”
将发髻解下,任由长发披下,陈娇睨了一眼刘义:“现在呢?”
堂邑侯陈午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馆陶公主最宠爱的幺女,与太子已经定下婚约的陈翁主。
“翁主——”
刘义心中大叫不妙,馆陶公主是陛下的长姐,太后的女儿,陈翁主又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头好,他这回如此冒犯,只怕……
他心思一转,正想说这人是冒充的,先一步杀人灭口,却不料陈娇抢在他动作之前开口:“我此次来厌次,我的母亲可是知道的。
进厌次之前,我还见过张汤,若是我在厌次出了事,凭陛下和太后对我的宠爱,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在?”
刘义思索了几秒,随手夺过身后之人的长剑,伴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唰”
得一下,将方才那个让陈娇脱衣服的士兵的右手给砍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血腥味立刻蔓延开来。
“翁主恕罪——我已经砍了他的手臂,还望翁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见刘义砍了那人的手臂,陈娇半分惊讶的表情都没露出:“一大早的,这么血腥,扰得我胃口都没了。
他终究是没真的对我做什么,倒是小侯爷……你砍了人家手臂替自己脱罪,连个大夫都不替他找?”
“没听到翁主说吗?还不快找个大夫去!”
陈娇将包里的金疮药拿出来:“这是宫里上好的金疮药,我虽未想要你的手臂,但你这手臂,确实因此没的,这药,你拿去吧!”
“谢……谢翁主。”
“嗯。”
陈娇看着地上的血迹,“我的发髻都乱了。
怎么,小侯爷,你是打算看我梳洗打扮?”
“我……我这就出去。”
刘义忙带着人退出了房间,“不打扰翁主了。”
“你不是要捉拿凶手吗?你为父报仇心切,我也能理解的。
这事,我就当算了,不会在陛下面前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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