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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再一次做指定的事，可一切似乎都与记忆中没有不同，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来到梅西曾忙着涂色的桌子前。

本子摊开在她涂色的那一页，那是一幅已经完成一半的摩尔诺马印第安女孩的画像。

蜡笔也在，但她最喜欢的红色蜡笔不见了。

他在地上四处找。

&ldo;我们在那棵树旁边找到了那支红蜡笔。

&rdo;多尔顿指着停车场说。

&ldo;她可能把蜡笔掉到了那里，在挣扎的时候……&rdo;他的声音弱了下来。

麦克追问道：&ldo;你怎么知道她在挣扎?&rdo;

警官迟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说：&ldo;我们在那附近的灌木丛中发现了她的一只鞋子，可能是踢掉的。

当时你不在，所以我们叫你儿子作了辨认。

&rdo;

女儿与禽兽搏斗的情景在眼前闪现，麦克肚子上有如挨了一拳，眼前一黑，感觉快要窒息了。

他只好把身体靠向桌子，努力不让自己呕吐昏厥。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涂色本上别着一个瓢虫别针。

他猛地清醒，仿佛有人对着他的鼻孔打开了急救嗅盐。

&ldo;这是谁的?&rdo;他指着别针问多尔顿。

&ldo;什么是谁的?&rdo;

&ldo;这个瓢虫别针!谁把它放在这里的?&rdo;

&ldo;我们都以为是梅西的。

你是想说，今天早晨这个别针没在这儿?&rdo;

麦克坚定地断言：&ldo;我能肯定她没有这个东西。

这东西早晨绝对不在这里!&rdo;

多尔顿警官已经在用对讲机通话。

没过几分钟，法医来了，把那枚别针保管起来。

多尔顿把麦克拉到一边，解释道：&ldo;假如你说的属实，我们只好认为袭击梅西的人故意把这东西留在了这里。

&rdo;他停了停，又补充说：&ldo;菲利普斯先生，这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

&rdo;

麦克回答：&ldo;我不明白。

&rdo;

警官又迟疑了一下，不知是否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麦克。

他搜寻着恰当的措辞。

&ldo;好消息是我们可以由此获得某种证据。

这是唯一能够把凶手和犯罪现场联系起来的东西。

&rdo;

&ldo;那么坏消息呢?&rdo;麦克屏住了呼吸。

&ldo;至于坏消息……我不敢说情况一定是这样，但留下东西的家伙通常是故意的，一般来说，这意味着他以前干过这种事。

&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麦克急促地问，&ldo;你想说那家伙是连环杀手?这是他留下来表明身份的记号，就像在标示自己的领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