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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嘱咐他：“好好等着，西恩一会儿就过来，然后你跟他去医院，那边有蓝因照应你。”

赵南鹤听出了叶庭自己并不打算一起走这个意思，急忙问：“那你呢？”

“我去蓝因那边找他拿点军备药先撑着，晚点我有事需要问问他。”

叶庭指了指黑暗哨兵，没有瞒他，说：“我有一件正在调查的事，他或许知道什么。”

现在的叶庭断然不会因为黑暗哨兵一句话，就轻易怀疑赵南鹤。

此刻他心情复杂的缘由，大抵是因为他亲眼见过云和蓝因的过去，而今日发生的一切用一句物是人非来说也不为过。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不知不觉就走上了蓝因一样的路。

“南鹤……”

叶庭累得瘫坐在墙角，还是忍不住问问他。

“最开始你说你因为……咳……而对我有了感情。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原因呢——为什么呢？”

“之前说因为结合热，更多是脑子一快就说出口了。

真要说具体原因的话，我也说不清楚。”

因为毒素还残留在体内，叶庭止不住发抖，赵南鹤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说：“感觉就是……有一天突然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好久了。”

“喜欢”

对于叶庭来说是个十分陌生的词汇。

叶庭别开脸，支支吾吾的：“‘喜欢’又能有什么用呢，云也是喜欢过蓝因的。”

“云？”

“没事，不说这个了。”

叶庭拿出蓝因留给他的备用的止痛针，看到赵南鹤和黑暗哨兵搏斗时留下来的伤口还渗着血。

他有些心疼：“过来，打针止痛剂吧，可以感觉好些。”

赵南鹤应声挪到叶庭面前，叶庭身上他熟悉的香水味让他心安。

困意涌上来，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乌龙事件刺骨冰凉的寒意砸在赵南鹤头顶。

他总算缓了过来，醒来之后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努力对焦视线才勉强看清楚从身上淋到地板上稀稀拉拉的冰水混合物。

“这里是？”

赵南鹤喘息着问。

好陌生的环境，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