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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安怀憬的态度不似以前，十分恶劣，活脱脱一个地主流氓。

初砚舟已经闻到了龙舌兰酒香，那是专属于安怀憬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整个耳朵都变得绯红，就连说出的话都是烫的，“学长，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那要我帮你人工呼吸吗？”

安怀憬没脸没皮地说道。

初砚舟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在微微战栗，藏在深渊里的记忆随之冒了出来，初砚舟觉得眼前在发黑，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体上上下摩挲着。

几乎是一刹那间，初砚舟用力推开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安怀憬，拉开教室门便跑了出去。

“小舟。”

安怀憬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把推开，心底的不安变得更重了。

他急忙追上去，却在楼梯间看见初砚舟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脸上还余有惊恐害怕的表情。

安怀憬没有靠近，离初砚舟有一米的距离，缓缓开口说道：“小舟？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的初砚舟仿佛一头受惊的鹿，他突然朝安怀憬吼道：“滚！

！

你滚远点！

！

！

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去告你！”

他眼前的不是安怀憬，是那个人，那个毁了他一生的人。

安怀憬怔在原地，心中直骂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么急，初砚舟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他肯定是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安怀憬轻声安慰道：“小舟，是我啊，我是安怀憬，你好好看看我。”

呼吸越来越急促了，生理性和心理性的泪水沾湿了脸庞，透过模糊的泪帘，初砚舟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人是谁，他哽咽着说：“学长……”

安怀憬慢慢靠近他，蹲在他面前，正想替他顺顺气，手却堪堪停在了半空，他低声细语道：“是我，小舟，不怕了，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