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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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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碾子：&ldo;你们真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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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旁，小碾子冲着田妻有气无力地叫：&ldo;娘，我饿。

&rdo;田妻坐在地上没好气地说：&ldo;饿，自己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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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碾子走到几个正检修铁路的工人身边，跪下，伸出小手：&ldo;大叔大爷，我饿……&rdo;一工人看了小碾子一眼，从工具包里取出一块玉米面饼子，掰下半张。

小碾子接到手马上咬了一大口，跑回田妻身边。

田妻劈手夺过饼，自顾自地几口吞下了肚。

小碾子委屈地咧咧嘴，哭起来。

工人们看在眼里、气得乱骂：&ldo;这娘儿们，简直不像话！

&rdo;&ldo;真狠心……&rdo;&ldo;妈的，像这孩子不是她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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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妻不理。

另一工人摸出个馒头，叫道：&ldo;小孩，过来。

&rdo;小碾子走过去。

工人把馒头塞给小碾子：&ldo;就在这儿吃。

&rdo;

田妻站起身，朝前走去。

&ldo;娘‐‐&rdo;小碾子在后面追。

田妻走得很快，小碾子追不上，蹲在地上哭。

田妻不理，继续走。

小碾子哭得极其凄惨。

田妻终于停下脚，站了一会儿，走回来，十分粗暴地把小碾子抡到背上，沿着铁轨，往前走去。

一老工人看着，说道：&ldo;八成真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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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工人：&ldo;不一定，人太穷了太富了，都会丢了人味儿。

&rdo;

远处，田妻突然晕倒在枕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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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场，士兵们跟随坦克向山头攻击。

观察所里，贺子达一边用望远镜看着一边骂：&ldo;慢！

太慢了！

早上喝的是尿吗？！

瞧，那个兵还在笑，他妈的刚几天没打仗，兵就熊成这个样子！

&rdo;他转过头来，&ldo;把这个团的团长给我叫来！

&rdo;

一参谋：&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