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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血在一滴一滴地流着，包袱皮上斑斑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最终杨仪在&ldo;贺&rdo;字上画了个&ldo;&tis;&rdo;，另写了一个&ldo;楚收&rdo;。

她又把枪拔出来，恨恨放回包袱。

然后取出贺子达的信，一条一条慢慢地撕碎，扔在墙角。

姜、楚的小房里，他们隔桌而坐，又是久对无言。

&ldo;真的没有办法了？&rdo;楚风屏问。

&ldo;敌人有一个团已经靠近山羊岗，部队明日必须跳出包围圈。

&rdo;

楚惊呼：&ldo;你是说马上就要对杨姐……&rdo;

姜佑生无语。

楚喊道：&ldo;我背着杨姐走，等问题完全弄清再杀不迟！

&rdo;

&ldo;总部有人证、物证，她本人承认事实，签字变节已成定案。

至于密语，总部机要部门、保卫部门都不明了，吴大姐怎么知道？这条理由也站不住脚。

可以说，问题已基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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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清白的。

我不是背杨姐，是背你的老战友的孩子！

&rdo;

姜佑生抬高了声调：&ldo;几百里的山路，昼夜作战，你背得动吗？要背要抬，我最少要用一个班，边爬山，边打仗，边突围，弄不好要搭十几条战士的性命。

贺子达如果是个真共产党，他也不会那么干！

如果他不是，那将来就让他提着刀，来砍我的头好了！

&rdo;

楚风屏还要坚持：&ldo;我和杨姐从小到大在一起，我参加革命还是杨姐带出来的，杨姐……&rdo;

姜怒声打断：&ldo;楚风屏，别再一口一个姐、姐的，现在要站稳立场。

你也是个我军要害部门的干部，应当知道该把什么放在第一位。

何况这些天你亲眼看到，组织上已想方设法，竭尽全力了。

再不当机立断，敌人的包围圈一合拢，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而会白白送掉大石山成千上万的军民。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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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张口结舌，少顷，嗫嚅：&ldo;那，那……你把我留下来，我看着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