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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
他也没多问,只觉得她喷这么多自有她的道理,关心起另一事来,“头疼好些了吗?晚上有没有再发烧?”
奚昭摇头:“不疼了,就是白天睡得有点儿多,这会儿总睡不着。”
月郤将手里药递给她:“那陪你打两把游戏?”
“好啊。”
奚昭将药往嘴里一丢,就着他递来的水咽了,“咱俩去你房间玩儿。”
月郤正要点头,却陡然看向她身后。
“绥绥,”
他压下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什么东西掉了,垃圾吗?”
奚昭一怔,顺着他的目光往回望,看见了地上的东西。
是刚才用过的抑制剂针头,掉在椅子脚边,一旁还有拆开的包装袋。
她只开了盏台灯,光线柔和,映出了抑制剂的模糊轮廓,看不分明。
在她回身去看的空当里,月郤已提步往里走。
平时打扫她卧室的这些小事都是他在做,顺手丢垃圾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他只觉得那东西眼熟得很,却没多想,嘴上道:“你先过去等我吧,我顺便把你房里的垃圾收下去。”
“月郤!”
奚昭陡然叫住他。
月郤转身看她,一双星目在灯光底下显得格外熠亮。
“怎么了?”
“头又开始疼了。”
奚昭问他,“第三次发热会不会提前?”
月郤顿时心紧,快步走到她面前。
“应该不会。”
他抬手碰了下她的前额,“没发烧——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奚昭摇头:“刚刚在试香水,估计喷得有点儿多,闷得脑袋疼。”
“那把门敞着,透透气儿。
外面在下雨,窗子就不开了。”
“好。”
月郤不大放心,又探了下她前额的温度。
但在收手的刹那,指尖却引回了一缕极淡的甜香。
甜到有些腻人,须臾就消散在香水味里。
月郤微怔。
脑子还没思虑清楚,就又闻见股冷湿气息。
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密林,幽深、湿冷,同样沾附在他的指尖,像尖利的刀一般针对着他。
几乎是在嗅见那冷湿气息的瞬间,他就被挑起了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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