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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开心呀,哥哥。”
谢瓷捧着脸,弯着眼睛对俞蜃笑。
俞蜃垂下眼,心里像是有只怪兽,左冲右撞,想把她拎回家里去,再也不放出来,又想答应她,以后再出来玩。
他说不出口。
“王姨说,你最近不开心。”
俞蜃提起这趟出来的缘由,“她说是从体育馆之后开始的。
釉宝,你有什么心事?”
谢瓷摇头:“我没有心事。”
俞蜃淡声喊:“釉宝。”
谢瓷别过脸,小声说:“睡觉再和你说。”
俞蜃没再问,又喂了几口,将剩下的龙虾丢进了垃圾桶。
釉宝今天没吃除他以外任何人烤的串,他心情不错。
近十一点,谢瓷刷完牙,捂着嘴打哈欠,嘟囔:“困了。”
俞蜃蹲下身:“背你上去。”
“哥哥,我重不重呀?”
她和普通小姑娘一样,爱问这样的问题。
俞蜃弓着腰,把人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说:“不重,再长高五厘米都不会重。
今天听故事吗?”
谢瓷:“不听,和你说我的心事呢。”
俞蜃关灯躺下,隔着咫尺的距离,侧身看她,说:“哥哥听着。”
这样正经地和俞蜃说心事,还是头一次。
谢瓷别别扭扭的,支吾了半天,小声说:“我想……我想去很多地方,想和很多人说话,想出去上学。”
一个人长大好孤独。
谢瓷偷偷想。
俞蜃答应她:“高考完,我带你出去上学。”
谢瓷一呆:“我们可以一起吗?”
俞蜃:“一起去国外。”
谢瓷蹭得一下坐起身,往俞蜃怀里扑:“真的吗真的吗,我们一起去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在教室里上课吗?”
俞蜃:“可以。”
谢瓷想了想,又问:“手牵手会违反校规吗?”
俞蜃:“不会。”
谢瓷那点儿困意顿时跑远了,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蹭了没一会儿,被人塞回自己床上,她开始打滚。
俞蜃耐着性子听她滚了半天,说:“该睡觉了,釉宝。”
谢瓷不愿意,高兴完又和他讨论电影:“哥哥,电影里说,‘人生没有两次天真无邪的机会’这是什么意思?”
俞蜃闭着眼,低声说:“意思是……”
谢瓷连忙竖起小耳朵,听他说:“——意思是釉宝再不睡觉,就把你捉到下面去睡。
釉宝没有两次耍赖的机会。”
“”
“晚安,哥哥。”
谢瓷老实地平躺下来,闭上眼睛和一直动个不停的嘴巴,关上耳朵,贴着靠近俞蜃的床边沿,不一会儿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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