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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很快就在男人的一推间飘向院子中央,本来裹在身体上的那一层薄纱也被风吹散了去。
她就这样在院子里起舞,没有乐曲,也没有鼓点,就这样伴着还在飘落的雪花在那一片灯海中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很美,身段很柔,曲线凹凸有致,实在是女人中的极品。
舞动间,那本来就已经拉得极低的抹胸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滑落,偏偏她还一直在不停的抬摆手臂,每动一下,雪白的肌肤就会更多露出来一点。
早有下人从里面搬出软椅给那男人来坐,整张的貂皮铺盖在软椅上,男人懒懒地倚在那里,目光寸步都没有办法从那院子中几乎是半裸的女子身上移开。
那女子没有穿鞋,就光着脚踩在满地积雪的地面。
那脚指点冻得越来越红,可是她舞得却也越来越欢。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一场欢宴至少要闹到大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府门方向一个转弯进来两名匆匆而行的下人。
前头领路的是王府里的护院,后头跟着的,却是一个太监打扮的年轻人。
护院直接将人领到那貂皮软椅上坐着的男子面前,但见得那太监上前一步跪向地面,然后压低了尖嗓儿,道——
“王爷!
元儿姑娘病危,说是临死前想要见您一面,皇上准了!”
三尺白缦,一口木棺,一盆炭火,几摞纸钱。
再加上几盏白烛和那一个以黑墨书在白宣纸上的大大的“奠”
字!
这些东西摆在了一间并不算大的屋子里,就凑成了一个灵堂。
如果再要算,也可以加上那个正着了一身白棉布孝服,就连额头上也被缠上一截儿白布条的丫头。
只不过,她并没有像正常的守灵人那样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也没有拾起那些纸钱一张一张地扔进火盒里,更没有在脸上挂出一丝哀伤的表情。
她就那样抱着膝坐在灵前,面上一片淡然,哪怕是做做样子,都不肯施舍出一点点哀伤。
这是赵敏穿越的第三天,也是她被拉进来给面前这口棺材里的陌生人守灵的第三天。
说实在的,她很累。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赵敏想,她一定会躺在这地面上睡上一觉。
甚至还有可能把那棺材上盖着的白缦布扯下来给自己御御寒。
但现在她不能这样,虽然这个男人已经跟她一样在这屋子里呆了三天三夜了,虽然她也多多少少地了解到了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是对于她来说,那还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她混了二十几年黑道,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灵堂,可是他居在就坐在这儿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那酒挺烈的,单是用鼻子来闻她就可以断定,那度数应该是在五十二度以上。
这男的酒量不错,虽说不是一口一口的连着喝,可是从这灵堂设起的那一天开始,他也已经喝进去整整两大坛了。
以至于这间灵堂里不但没有该有的焚香味或是烛油味,反到是酒气熏天。
要不是她本来也能喝几杯,怕是早就在这样醉烈的味道下醉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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