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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几声枪响那高大的黑团便倒下去了。

动了一会儿，便平静下去。

终于发生了!那些追不到的马惊恐地狂奔着嘶吼着。

有人半蹲着开枪打倒一匹，又开了一枪。

最后那一匹马痛苦地转来转去，脊背淌着血支持着身子像木马一般旋转着。

有个士兵过去对准它开了一枪它便温顺地、缓缓地，倒在地上了。

松开双手，耳朵里只间或传入长长的临死前的哀伤和叹息。

四周一片沉寂。

隔一会儿又有火箭，炮弹和星星欢唱着在空中飞舞着。

声音非常奇妙。

&ldo;它们是悲哀无辜的受难者。

&rdo;德特林踱来踱去义愤地骂着。

他仍然难以从刚才的混乱中平静下来。

声音因激动而发颤：&ldo;把马带到战场是最无耻的行为。

&rdo;

天朦朦亮，大约凌晨三点钟左右，估计载重车快到了。

我们便开始往回赶。

清风送爽，微雾迷离。

我们的脸都蒙上了一层面纱。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们排成单行跨过一条条战壕和一个个弹坑艰难地走进了一块飘散着迷雾的地域。

克托来四处张望着，显得心事重重，好像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

&ldo;没事吧，克托。

&rdo;克络普问。

&ldo;我真想一脚迈进家门!&rdo;我知道他说的是营房。

&ldo;很快了，克托。

&rdo;

&ldo;是吗?是吗?&rdo;他显得很焦躁。

过了交通壕，是一片牧场。

终于临近了那片可爱的小树林。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那么亲切。

房边整齐地排放着一堆堆土墩和一个个黑色十字架。

忽然，感觉一阵嘶嘶声音从身后逼近最后竟又成了那讨厌的塌裂声和隆隆的轰鸣声。

我们赶忙扑倒，就在前方十多米处，火光直顺着冲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