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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声冷着脸一摆手，继续说道：“你愧对我，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贪图享乐，背弃了理想。”

“但是我告诉你，修壁画一点也不苦，我也没有奉献什么，因为我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工作。”

他看了眼陈汐。

“要说自私，我才是最自私的一个，陈汐从小到大都是奶奶带的，我没管过她几天，我没为家庭做过任何牺牲。”

“你选择老婆孩子，扛起家庭的责任，有什么错？”

马科长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陈鹤声，目光激动。

陈鹤声忽然笑着拍了拍他，“你该早些把那个孩子介绍给我，万一他迷上这一行呢？”

马科长忽然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等消息呢？你点头，他明天就来。”

陈鹤声开怀地笑了，“好，让他来。”

他摸出酒杯，伸向陈汐，不容置疑地说：“这么大的喜事，就一口。”

第二天，陈汐在医院陪了陈鹤声一整天。

晚上回到宾馆，冲了个凉就早早躺下了。

她是个夜猫子，躺早了也睡不着，索性找秦展和刘伯洋一起打游戏。

三个人联机玩了两局，秦展就掉链子了。

“不玩了，走了。”

陈汐和刘伯洋对他口吐芬芳，秦展嘚瑟地回了一句：“忙着呢。”

说完就下线了。

陈汐和刘伯洋继续联机，不知不觉玩到凌晨一点才散。

陈汐正准备关灯睡觉，忽然，屏幕上冒出一条微信提示，是秦烈发来的。

“睡了吗？”

陈汐回复：“还没。”

秦烈：“吃宵夜吗？”

陈汐看着屏幕，怔然片刻，回道：“现在？”

秦烈：“嗯。”

陈汐：“你在哪？”

秦烈：“医院门口。”

十分钟后，陈汐走出宾馆，看到停在门口的车，秦烈正站在路边抽烟。

医院就在旁边，大半夜的，门口依然挺热闹。

陈汐走到车前，伸手问秦烈要了支烟，一言不发地凑到他指尖那点忽明忽灭的火星前点燃。

她喷出口烟，问道：“想吃什么？”

秦烈：“看你。”

陈汐：“这个时间了，去回民街吧。”

两个人站在路边抽完烟，坐进车里。

秦烈随口问道：“你去过回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