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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泪珠在他的脸上闪着光。

&ldo;我可怜的卡斯同。

&rdo;他喃喃道，&ldo;我可怜的卡斯同!我早就跟你说了一定要小心。

&rdo;

猫走近了窗帘。

它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在咪咪叫着。

&ldo;住嘴。

&rdo;蒙古乔叫了起来，&ldo;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打开这扇窗吗!&rdo;

他十分笨拙地站起身来，颤抖的手举着煤油灯。

他好像一下子变得苍老和没有战斗力了。

&ldo;快，过来，咪奴……他很爱你，这你是知道的!&rdo;

他走了出去，拖拉着双脚，他穿着拖到腿肚子的睡衣的样子十分可怕。

&ldo;可怜的妇人。

&rdo;瑟尼纳在想，&ldo;谁都可以是一个无赖，但同时又有一颗善良的心……但是动作要快一点……埃米尔……我都快要冻僵了!&rdo;

蒙古乔在那边房间忙碌着，还间杂有移动椅子的声音，和抓门的声音。

猫现在在厨房里叫了。

蒙古乔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

他在自言自语。

他又来到书房的门口，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手里举着煤油灯。

&ldo;我把它塞到哪儿去了?……噫，在大衣架上!&rdo;

他走出去，很快，平台上的门关了起来。

一阵钥匙在锁里的转动声。

一分钟过后，蒙古乔的脚步声已经在人行道上响起来了。

他被严重挫伤了，以致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瑟尼纳仍然一动不动地呆了一会儿，然后他撩起窗帘，用他最后那根火柴重新点燃蜡烛，又坐回扶手椅里。

他情绪激昂地拉开抽屉，把信封放到了写字台上。

它还没被打开过。

&ldo;这个人真怪!也许他要等他兄弟……或许他完全清楚里面的内容。

&rdo;

瑟尼纳翻过来转过去地看这信封，同时在想他该如何做。

拿走它就会暴露了他的介入。

可是他又极想把它打开……他匆匆地浏览了一下房间，发现了和他手中的完全相像的一叠黄信封。

现在不能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