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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经时不说话,只是发了狂一样回吻他。
即便万般不舍天天与夏行星的独处时光,霍经时也不能一直不去公司。
晚上应酬回来,一进家门便把夏行星搂在怀里,用力在他颈勃间嗅来嗅去:“别动,让我充会儿电。”
夏行星闷声一笑,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衣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霍经时听着夏行星问他忙不忙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眼神黯淡了几分。
明明他身上满身浓重烟酒气香水味,坐他旁边的一位女企业家身上香水喷得很浓。
他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应酬上他很是受了几分刺激。
酒过三巡,合作的老总三番四次挂掉家里那位的来电,还洋洋得意道:“啧,老婆就是不能惯,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脸上尽是轻蔑的神情:“不是查岗就是让给买包,一个月三张白金卡都不够她刷。”
桌上的人都纷纷附和,又夸那人艳福不浅,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新收的那几个小情都是一等一的尤物。
对方来敬酒时,霍经时冷笑讽了一句:“杨总面黄发虚,可要注意身体,这么不加节制也不怕再进一次医院。”
对方脸色一僵,碍于他的背景不敢发怒,忍了下去。
坐旁边的田一阳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他,霍经时什么毛病?合作者能一起赚到钱就好,还管人家家里几房,对婚姻是否忠贞?
霍经时一口闷酒灌进喉咙,心里及其不屑,这都什么人?有人关心有人管还不知道珍惜。
夏行星从来不查岗,也不用他的钱,不干涉他的行程安排,看似很相信他,给他足够的尊重和自由,却让霍经时心底的不安愈加扩大。
夏行星现在还继续在那间咖啡店工作,在经济上与他泾渭分明,仿佛时刻为自己留了后路,随时可以脱身,当初那句“试试看”
像针一般扎在霍经时心上。
夏行星还在检查他身上的伤,霍经时忽然握住他正在为自己解纽扣的手,沉黑眼睛仿佛要望进他心里,声音低沉:“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今晚去干什么了?”
是不是也太放心了一点,那帮人吃完饭还去销金窟呢!
夏行星动作一顿,抬眼,嘴巴张了张,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他的眼睛漆亮水灵,一下垂就显得很招人怜,霍经时只看了一眼便再舍不得逼他:“算了,我随口说的,你不要放心上。”
霍经时对着他温柔地勾了勾嘴角,心里却一片晦涩。
他劝自己要知足,不能得寸进尺,夏行星愿意答应他试试看就已经是给他巨大的恩典了。
往后的路,夏行星只需站在原地,剩下的百步千步都由他来跨越。
可几秒后,夏行星却咬了咬唇,垂着眼,小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
霍经时一怔,心里顿时涨起巨大的酸涩与悔恨,心脏仿佛被什么突然碾过,久久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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