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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七月十五了。
这一天,因普渡寺有盂兰盆*会,故而镇上比往常要热闹许多。
在四乡八镇汇聚而来的人流中,带着帷帽的玉哥一点儿都不显眼,但像跟屁虫一样紧黏着她不放的无忧就有些显眼了。
别人都是一门心思顺着人流往镇上去,只有他一有机会就拉住玉哥,想把她往家扯。
终于,玉哥不耐烦了,一把甩开无忧的手,怒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要做呢!”
无忧急得冲她一阵指手划脚。
玉哥不悦地拉下他乱划拉的手,道:“真是的,锦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我说的话就一句都不信?!
今儿是大集,我就不信那些泼皮无赖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来!”
她冷哼着转身,却差点撞上一个堵在她身后的人。
玉哥抬头一看,吓得不禁倒退了一步。
刚说到泼皮,这一转身竟真的就撞上个泼皮。
那人嘻笑着向玉哥逼来,一边伸手去抓她头上的帷帽,“哟,这么大热的天,是脸上有麻子啊,还是开了朵花?让哥哥替你瞧瞧。”
玉哥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一扭身,躲到无忧的身后。
无忧则伸开双手,护着玉哥往后退去。
却不想后面也上来两个泼皮,将他们严严实实堵在墙角。
玉哥求救地看向四周,却发现四周乡民见了这些泼皮,竟都加快了脚步迅速避开,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别这么小气嘛,哥哥看你一眼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那堵着他们去路的汉子嘻笑着,再次向玉哥的帷帽伸出手去。
如果锦哥在,定然能认出,这人就是那天在清风茶楼后门堵过她的人。
玉哥再次闪身避开那人的手,却不想她身后的人也伸出手,抓住她头上的帷帽往后一扯,玉哥那张精致的小脸顿时暴露于人前。
几个泼皮被玉哥的美色一照,竟都愣在了当场。
玉哥则紧紧搂住无忧,吓得瑟瑟发起抖来。
“嘘。”
不知是哪个泼皮对着玉哥吹了声口哨,当前的那个更是两眼放着狼光道:“没想到这石桥镇上竟有这等美娇娘。
这张脸,比百花楼的兰香姑娘还要漂亮,来,让哥哥香香。”
说着,就涎着脸去拉玉哥。
无忧拔出腰上的断箫狠狠在那人手上敲了一记。
那人吃了一痛,这才注意到护在玉哥身前的无忧,怒骂一声:“臭小子找死!”
便抬脚去踢无忧。
他的腿刚刚抬起,忽然从旁边横生出一柄扇子,敲在他的腿上。
这一扇子看上去明明比不得无忧那一断箫用的力大,偏偏那汉子却抱着腿痛苦地哀嚎起来。
其他几个泼皮虽然人多势众,却不知为什么都畏缩着不肯上前。
那拿着扇子的白衣人风度翩翩地向他们逼了过去,竟吓得那几个人当场跪倒在地叫着“爷爷饶命。”
白凤鸣收回扇子,指着那个抱着腿嚎叫的汉子道:“把他弄走,你们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饶了你们。”
那话语,虽没提高一分声调,却吓得那些人纷纷磕头,拖着那人一溜烟地跑了。
只眨眼间,那些泼皮就溜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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