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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素圈反射着灯光暖黄的色调。
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傅奕珩放松腰腹,泄出一口浊气,平直僵硬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取下,搁拇指和食指之间转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轻响,摞到孤零零的那枚上面,凑成一对儿。
一如购买前第一眼在橱柜里见到它们时一样。
甜蜜,般配,完美。
热风鼓动,额角渗出汗珠,诡异的追悼仪式兼自我反思总算收场,一段前期任性后期崩坏的亲密关系就此画上不怎么圆润的句号。
傅奕珩犹豫了两秒,将面前的茶杯推到一边,唤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冰镇梅子酒。
也可能不是梅子酒,而是别的什么酒,他没看,闭着眼睛在酒水单上瞎划拉的,点到啥喝啥。
管它的。
他现在亟待酒精的抚慰。
打着失恋的幌子买醉放纵,大概是天下男人的通病,傅老师也不能免俗。
端起第一杯酒之前,傅老师告诫自己,要适可而止,回去批改完试卷还要备课,明天依然是需要早起的工作日。
告诫完,仰脖干杯,辛辣刺激的酒液争先恐后地滑入颤栗的咽喉,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很不幸,傅老师点了该店最烈的一款百年陈酿。
“小魏,一元复始那个包厢是你下的单,你负责。”
打烊前,店长把麻烦人物甩给临时工魏燃,和颜悦色地叮嘱,“人醉得神志不清了,没法儿沟通,待会儿店里还是准时打烊,你把人带外边儿吹吹冷风,等他清醒一点,把帐结了想办法给送走。
记得啊,一定要把帐结清!
付了钱才能放他走!”
临时工没人权,魏燃认命地点头答应。
换了衣服,走进包厢,醉成一滩烂泥的傅奕珩正趴在桌上安静地睡着,面色酡红,呼吸清浅,魏燃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低声骂了句操,扛起人就走。
走之前,余光瞥见桌上的对戒,想了想,顺手捞进荷包。
将人从包厢拉至店门口,一番动作极不温柔,傅奕珩被颠来倒去,难受地眯缝起眼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酸涩,他伸手扒拉着欲推开架着自己的人,弯腰扭头。
尽管醉意朦胧,但一道强势嚣张的嗓音还是成功地冲破迷雾,传送进他的大脑沟回。
“敢吐我身上,信不信我抽你?”
哪个兔崽子这么狂?
傅奕珩立刻竖起眼睛,目光凌厉,连吐都忘了,张口就刨根:“怎么说话呢?你哪个班的?”
魏燃烦得很:“您先甭管我哪个班,抬脚,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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