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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最后，比灵点了人数，意识到除了死去的人和在这里的人外，只有七个人不在计数范围内：斯蒂波克、维克斯、乎姆和迪尔娜，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他对希瑞斯说了这事。

&ldo;你觉得，他们会来吗?&rdo;她问。

&ldo;我觉得不会，&rdo;比灵说，&ldo;他们在这里能做什么?他们唯一的生活方式就是告诉别人应该做什么。

&rdo;

&ldo;你也告诉人们应该做什么。

&rdo;

比灵大笑起来：&ldo;那也只是在他们想工作的时候。

我们造了一艘船，那又怎样!想造它的人造了它。

剩下的人只是做他们愿意做的事。

下周我们可能会去河那边的其他地方。

谁知道呢?谁在乎啊?&rdo;

&ldo;现在我知道了。

你只是犯懒。

&rdo;她大笑起来。

&ldo;当然，&rdo;比灵说，&ldo;而你只是变胖了。

&rdo;

希瑞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鼓起的腹部，&ldo;我很希望我是怀了孩子，但我的月事昨天就开始了，所以并不是。

&rdo;

&ldo;那是桨果。

我吻你时你尝起来总是像浆果。

&rdo;比灵说。

接着他们做爱，不怎么在乎他们的房子没有墙壁，也不在乎还是白天。

没有人特意看他们。

等他们结束时，希瑞斯光着身子去河边提水。

&ldo;希瑞斯，你忘了穿衣服。

&rdo;比灵在她回来时责备道。

&ldo;我知道，&rdo;她说，&ldo;不过谁会在这么热的时候需要它们?我们全都知道人类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不是吗?&rdo;

于是他们大笑起来，戏谑地说起天堂城里那些可怜的人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不得不穿着衣服保暖，不得不为了食物工作，还总是尽量努力学习。

&ldo;谁在乎你能不能读写?&rdo;比灵问，&ldo;我从来没听过谁说过一些值得写下来的话。

&rdo;

希瑞斯只是打了个嗝，然后离开他身边，光着身子小跑到海湾里去游泳了。

比灵也去了，他游了好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里只是仰躺在水上看着白色的天空，想着如果詹森现在看见他们会想什么。

也许会告诉他们，人们只有在为某种目标工作时才能称得上是人类。

就像斯蒂波克，有一个目标，有一个决心。

哦，让他们去死吧，比灵想，然后他笑得太过大声，呛了一大口海水，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游回岸边，一路又是咳嗽又是喷水。

当他躺在岸边温暖的沙滩上时，他又想着，让他们去死吧。

明天我会探索另一片土地。

也许再过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