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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和什么时候比?&rdo;詹森问。

艾伯纳大笑起来，听上去就仿佛他之前没打算在花园里杀死詹森一样，仿佛他们上次见面是在一个鸡尾酒聚会上，仿佛他们是在分享一个很棒的笑话。

&ldo;为什么?&rdo;詹森虚弱地问，他太累了，没有力气说出真实的想法。

&ldo;你是位生还者，不错，&rdo;杜恩拍拍詹森的手，&ldo;太多人从来不用他们的脑子，哪怕是脑子好用的人也一样。

而你用了，你用得非常好。

&rdo;

詹森没问这非常好是好在哪里。

他只知道在爱斯托利亚戾兽看来，他是一顿非常好的晚餐。

他不理会心里茫然的恐惧和愤怒，撇开了头。

&ldo;我稍后再来看你。

&rdo;杜恩的语调还是很欢快。

&ldo;别费心了。

&rdo;詹森嘟囔着。

接着他又睡着了，梦见自己在撕咬杜恩，啃进他的咽喉，扯出他的声带，咬穿颈静脉。

滚热的血液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然后，血的来源突然变了，它们从他母亲公寓天花板上他父亲的画像上流下来，詹森能感觉到它们温暖地覆在自己脸上。

他醒了过来，又悲伤又内疚。

杜恩正在用一块温热的布擦洗他的脸。

&ldo;做了什么梦，&rdo;他说，&ldo;你流了不少汗。

&rdo;

詹森从那块布下撇开头。

他的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不过还是紧绷着，而且他觉得又累又困。

&ldo;别扭开，詹森，&rdo;杜恩说，&ldo;我只是想给你洗洗脸。

&rdo;

詹森翻了个身，坚持睡在床的另一侧。

&ldo;别这么幼稚，&rdo;杜恩说，&ldo;你的行为就像个青春期少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