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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是全白的瓷砖,看起来没什么特色,总之就是一目了然的简单。
像森峤一样,没什么好掩藏的。
墙上挂着镜子,洗手台上摆着洗漱用品——但和欧姆的并不相同。
风从水里出来,拖过板凳,赤,裸着站在上头,视线扫过洗手台上的东西。
一把梳子、一只……像是修剪指甲用的工具,很大,且尖锐、三只大小不一的刷子,刷子一头是木柄,某一处被抓握的频率太高,表面变得光滑。
风想了一会儿,猜测这东西应该是用来刷森峤那些鳞片的。
一个人的生活痕迹里总藏着因为性格而生出的细小习惯。
用什么颜色的物品,穿什么样的衣服,戴怎样的饰品,习惯把常用的日用品放在架子上还是桌子上,是摆在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而这些性格的养成,又藏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风挨个拿起木刷——一把最大的,毛刷稍硬;一把中号的,毛刷偏软,一把小号的,毛刷细而绵密,摸起来软乎乎的。
风不自觉地想象着,森峤使用它时会先从脸侧的鳞片刷起,还是脖子上,还是手臂,亦或者胸口和肚子?
镜子一侧挂着两张帕子,其中一张的质感很奇怪,像是用来打磨什么东西的。
风看了眼木刷,又看了眼帕子,突然有些想笑。
她脑海里浮现出拖着巨大的尾巴,坐在小凳子上,仔仔细细洗刷自己的鳞片,再把它们挨个打磨得光滑亮泽的森峤。
他或许会板着那张看起来有些可怖的脸,以某种标准来打磨自己的鳞片。
他会在镜子前欣赏鳞片的光泽吗?会因为它们的黯淡而焦虑和担心吗?
就像欧姆会担心头秃一样?
——下次要拽……就拽尾巴吧。
那里的鳞片硬,抓着不疼。
不知为何,森峤的提议在脑海里响起。
她一时竟真的有点想抓对方的尾巴试试。
那到底会是怎样一种手感?
风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洗好出来。
她从没有亲手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过,甚至有些不习惯。
安哥拉帮她吹头发,森峤拿了收拾好的行李过来:“真能干。”
他始终像哄小孩儿似的,道,“一会儿去了巡逻队,也要这么乖乖的,好吗?”
“……”
“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不要隐瞒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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