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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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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添益伸手去接了粒雪粒，在指尖捻碎了，&ldo;端王若是败得再惨些，这才是真正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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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督公何意？&rdo;周谨不解。

&ldo;帝京还有一道天堑保着，但宋嘉平可就不一样了，常州一失，陛下亲弟负伤，内阁那帮人便保不住他。

&rdo;孟添益收了伞，小黄门立刻接过，为他奉了茶。

周谨称是。

孟添益执起杯盖，闻了闻茶香，忽地反应过来，问：&ldo;大半夜地你怎来了？难道宋嘉平那把老骨头竟服了软？&rdo;

周谨忙跪下去，&ldo;不敢隐瞒督公，实在是……宋家满门、个个不肯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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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话音未落，孟添益手中的茶已尽数泼在了他脸上，冰雪天气，小黄门奉的滚烫热茶，周谨脸上立时见了红，眉峰上还挂着两片茶叶，但不敢去擦，只得跪伏在地上，&ldo;督公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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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宋家满门倒个个是忠烈了？&rdo;孟添益伸了脚，碾在周谨指上，&ldo;合该我现在去回禀圣上，为宋家请份嘉奖？&rdo;

周谨吃疼，却不敢动，全身伏在地上，&ldo;督公息怒，下官无能，还请督公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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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那三个男丁不肯服软我信，连那个什么……&rdo;

小黄门在旁提醒道：&ldo;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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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对，宋宜，那位文嘉县主我以前还见过，娇滴滴得很，能挨过你捕狱司的酷刑？&rdo;孟添益脚下用了死力，&ldo;依我看，十二司是不是也该换换人了？&rdo;

周谨不住磕头，额上片刻便见了血，艰难启齿道：&ldo;那位也是女中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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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还有个大肚子的？你连一个孕妇都搞不定？&rdo;

孟添益陡然将杯子一砸，周谨正跪伏着，那杯子便直直砸向他后脑勺，立时便有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周谨怔了怔，随后又继续磕头，&ldo;督公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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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添益冷笑了声，&ldo;这雪既然下下来了，那便是天在助宋家，但我等不了那么久，殿下也等不了，你明白么？&rdo;

周谨称是，&ldo;还请督公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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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嘉平这条命得留着，陛下不开口不可动。

&rdo;孟添益想了想，&ldo;宋宜也且留着，兴许殿下有别的打算。

就宋家那个小儿子吧，反正也不成器，拿他开刀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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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rdo;周谨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