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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没有回答,睡颜依旧平静。
“韩澈”
依旧没有回应。
郑好慢慢起身,把书放回原处,又回到韩澈身边,俯下身凝望着他,一缕发丝轻柔地垂落在他的脸上。
伸手覆在他的额上,定了几秒——不烫,应该没有发烧。
郑好安心下来,轻声道别:“那我走咯做个好梦。”
--不知过了多久,韩澈才恍惚醒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旁边的地毯上也没有人影。
“喂——”
他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喉咙还是有点疼,但比起早上已经好多了。
等了会儿,没有人回答。
他抬高音量,又喊了一声:“郑好”
声音很快归于寂静,空荡荡的房子里,听不见任何回应。
她是真的走了。
只剩寂寞,笼罩着空旷的房间。
--郑好离开后,骑着小电驴去了郊区的父母家。
推开院子的铁栅门,郑大钱就像上了发条似的撒开了腿往里冲,满院子地追鸡赶鸭,玩得不亦乐乎。
冯玉兰正坐在门口择韭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扔下手里的菜,起身抓起一根笤帚,骂骂咧咧地追在郑大钱后头。
一时间,鸡飞狗跳,鸭毛乱飞,满地狼藉,骂声不断。
郑好终于出手控制住了狂躁的郑大钱,鸡鸭们全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其中一只小母鸡因为体力不支,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冯玉兰瞪着郑好,眼里喷着火。
郑好腆着脸,讪讪地笑:“妈,你看这鸡快不行了,不如……”
冯玉兰举起笤帚,对着她点了几下,“你是黄鼠狼成精吧每次来都要祸害我一只鸡。”
郑好狡辩:“又不是我,是郑大钱……”
冯玉兰冷哼一声,弯腰拎起地上的小母鸡,转身走进屋里,嘴里絮絮叨叨:“别以为我不知道,它平时乖得很,一到我院子里来就兴奋,肯定是你撺掇的。”
郑好笑嘻嘻地跟上去,“它想吃鸡了呗,能怪我嘛。”
冯玉兰烧了一壶水,倒进不锈钢盆里,把小母鸡扔进去,搬到院子里开始拔毛。
鸡鸭们目睹此景,更加瑟瑟发抖。
郑好蹲在旁边,满意地欣赏着小母鸡圆鼓鼓的身子,幻想着待会儿将它大卸十八块,扔进汤煲里,再加点香菇,慢慢熬上几个小时,金黄色的汤骨碌碌地冒着泡……日头渐沉,院子里洒满了余晖。
冯玉兰拔着鸡毛,郑好择着韭菜,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妈,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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