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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卡维说了，就在一分钟之前，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们也听到了：厌恶乌拉斯，痛恨乌拉斯，害怕乌拉斯。

&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卡维杜尔问道，&ldo;看看他们怎么对我们奥多主义者吧!&rdo;

&ldo;他们把自己的月球给我们了，是吧?&rdo;

&ldo;没错，可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去乌拉斯，破坏对他们有利的现状，建立起一个公平社会。

而且我敢打赌，把我们赶走之后，他们就在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建立政府和军队，因为在乌拉斯已经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了。

如果我们向他们开放港口，你们以为他们会以朋友和兄弟的身份来这里吗?他们有一亿人，我们只有两千万，他们会吗?他们会把我们全部消灭，或者把我们变成‐‐你们怎么说来着，那个词是什么‐‐哦，奴隶，去为他们开采矿石!&rdo;

&ldo;好，我同意，害怕乌拉斯也许是有道理的。

可是为什么要痛恨呢?仇恨是无济于事的;为什么要教我们这个呢?会不会是因为，如果了解了乌拉斯的真相，我们‐‐我们中的一些人‐‐也许会喜欢它‐‐喜欢它的有些东西呢?pdc要阻止的，会不会不仅仅是他们中的一些人，而且也包括我们中那些想去那里的人呢?&rdo;

&ldo;去乌拉斯?&rdo;谢维克震惊地问道。

他们这样地辩论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喜欢让思想循着种种可能的轨迹、天马行空地奔驰，喜欢就那些从来没人问过的问题发问。

他们都很聪明，他们的头脑都接受了严格的训练，条理清晰，乐于探索，年龄也都是十六岁。

不过话说到这里，谢维克在科维杜尔之后，也开始觉得这个辩论索然无味，他觉得很困惑。

&ldo;谁会想去乌拉斯呢?&rdo;他问道，&ldo;为了什么呢?&rdo;

&ldo;去发现另一个世界的真相。

去看看&lso;马&rso;是什么!&rdo;

&ldo;太幼稚了。

&rdo;科维杜尔说。

&ldo;在其他星系里也有生命。

&rdo;他冲着一碧如洗的夜空挥了挥手，&ldo;他们是这么说的。

那又如何呢?我们有幸出生在了这里!&rdo;

&ldo;如果我们比其他的人类社会更先进，&rdo;蒂里恩说，&ldo;那么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们。

可是我们却被禁止这么做。

&rdo;

&ldo;禁止?这可是个不良词汇。

谁禁止我们了呢?&rdo;谢维克身子前倾，充满了激情地说道，&ldo;规则并不是&lso;命令&rso;。

我们没有离开阿纳瑞斯，因为我们是阿纳瑞斯人。

身为蒂里恩，你无法离开蒂里恩的躯壳。

你也许想要从另外一个人的角度看看自己的样子，可你做不到。

可是，难道你做不到这一点是被别人强迫的吗?我们呆在这里也是被强迫的吗?怎么强迫呢‐‐法律，政府还是警察?都不是。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存在，因为我们生来就是奥多主义者。

你生来就是蒂里恩，我生来就是谢维克，我们都是天生的奥多主义者，彼此负有责任，这种责任就是我们的自由，如果我们要逃避这种责任，那就会失去自由。

你真的想要生活在一个没有责任、没有自由、没有选择机会，只有伪自由的社会里吗?在那里要么顺从法律，要么违反法律、随后接受惩罚吗?你真的想要呆在监狱里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