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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遥以为又会失败的时候,符阵中间忽的飘出一阵青烟,慢慢地凝聚成一个黄衫男子,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许久不见,范七竟比上次还要狼狈。
他眼底一片青黑,目光呆滞,脸上仿佛被什么妖怪吸干了精气一样,刷白无比。
司遥见到来人,差点没认出来,“……范七?”
范七用扇柄拨开额前碎发,点点头,“正是在下,大人唤我出来可是有什么麻烦?”
“……你们也没说怎么找判官笔,我怎么找?找到了又如何去收?现在判官笔又是个什么模样?还有……鬼界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你怎的这一副模样?”
司遥记得这人可是最爱打扮的,鬼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叫他连打扮的时间也没有?“大人恕罪,是在下疏忽,一时太忙,忘了来找您交代事宜。”
范七用扇子敲了敲糊成一团的脑袋,手中一转,掌心上出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银镯子,“这枚灵镯可以感知到判官笔的大致方位,不过判官笔的具体位置还是要您自己来找。”
“当然,如果您离判官笔很近了,一旦判官笔身上出现法力波动,银镯可以瞬间定位到它的位置。
您只需用法力催动灵镯,它会自动将判官笔收回。”
司遥接过银镯将它带到手腕上。
范七又道:“这些年不知怎的,死的人越来越多,动辄一个村或者一个镇,可怎么死的查又查不到,离奇得很,连鬼君和帝君都为此感到头疼。”
判官笔又丢了,只能找普通的灵笔代替来写命簿,导致鬼界效率大大降低。”
“现在鬼界挤满了等着投胎的鬼,我们已经十多年没休过假了。”
司遥看着快要哭的范七,突然庆幸在鬼界自己与温如蕴打的那一架,这才能来人间躲过加班,这么一想,温如蕴的形象瞬间在心中拔高。
她拍拍范七的肩,郑重道:“范七,辛苦了。
不过,你也说了,要想收回判官笔需要法力,我只是一个凡人之躯,身体空空,你得给我点法力。”
痛,太痛了。
范七感觉心都要碎了,不仅连续无休被压榨十五年,如今还要把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法力给这位祖宗,他捂住胸口,忍痛道:“好……”
司遥道:“行了行了,法力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回了鬼界我双倍还你。”
范七立马两眼放光,“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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