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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二人彼此心照不宣,渐渐由僵硬的寒暄,发展出了单纯的友谊。
用刘易阳的话说:“两个都不多嘴的人,在一块儿反而话多。”
后来,魏国宁向我坦白:“叫你撞见的那次,其实是第一次。”
想想也有道理。
这世上的每一件事,每一种人,每一层关系的产生,都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
就像那天我碰巧忘了带钥匙,碰巧目睹了那一切一样,魏国宁和特蕾西也一定是因为哪个碰巧而碰作了一团。
而自那以后,二人的暧昧行为也就由“偶然性”
变成了“计划性”
,掩人耳目也就容易多了。
刘易阳不止一次问我:“二十五岁正当年的小伙子,干吗要和一半大老太太搞在一块儿。”
“这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跟你也讲不明白。”
正处于孕期的我,要么是食欲不振,要么是尿频便秘,实在是没心思给刘易阳讲述别人的人生。
“这有什么复杂的?还不就是因为钱?”
刘易阳自己下了定论。
可实际上,钱这东西虽然伟大得令人常常晕头转向,但还不至于成为凡事的根源所在。
“小童,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特蕾西盘腿儿坐在她的老板椅上,两个胳膊肘撑着桌面,双手托着双颊,接受我的报到。
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在幼化她的年龄。
“还行,就差减肥了。”
我说话时也不忘收着小腹。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我愣是比我面前这位比我年长了近二十岁的女人更加丰满。
特蕾西也有一个女儿,正在台湾上大学。
她的桌子上摆有一张她们的合影,二人竟作同一打扮。
看着那张相片,我就会替特蕾西不好意思:她怎么能当着女儿的面,跟一个比女儿大不了多少的男人搞作一团?她也真下得去手。
“哪里话啊?要我看,你这身材刚刚好,女人还是要有肉才好看。”
特蕾西说得真挚,与她自己那骨感的身材互相矛盾。
这个老板,夸赞员工时,在言语上从不吝啬,但只要一提加薪,她就会暗示你:我出的这个价,可以找比你好千倍万倍的人才来,如果你不知足,那就请另谋高就吧。
所以,我身为“硕元人”
已近两载,薪水只涨过一次,而那涨幅之小,曾令刘易阳捧腹大笑。
第一天重返工作岗位,工作量不小,但我却一直心不在焉。
耳边总响着锦锦的声音,嘤嘤的啼哭,咯咯的娇笑,还有嗯嗯啊啊的话语,而只要我心里一充满锦锦,就会充满奶水,胀痛难忍。
“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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