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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给你们都送去几个炉子了吗?”
“炉子哪有你这个大炕暖和?!”
王兒姰撅着嘴,一副不爽的样子。
“你不会让父皇给你盘一个大炕?”
不提这茬倒还罢了,提起来王兒姰就火冒三丈:“你这臭小子故意气人是不是?你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太后娘娘撑腰?在宫里随意动土是违反祖制的,知不知道?要不是太后硬顶着几个御史,能找人给你盘这个炕?连皇上都没敢在未央宫盘炕。”
很显然,她向景帝提出要盘炕的时候,被着实数落了一顿。
刘彘对这种老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呲之以鼻,不屑的道:“切~~祖制上哪有写不能盘炕了?祖宗要是知道怎么盘炕,早就每个宫里都盘上几个了。
咱高祖皇帝还睡过草席,谁敢说他不英明神武,谁敢说他违背祖制?”
“咳咳。
。
。”
王娡见两人越说越过分,咳嗽了几下,朝小刘彘挤了挤眼,示意屋子里还有个陈阿娇。
未央宫的正殿,景帝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朝臣们,脸seyin沉。
正殿里很暖和,胶东王刘彘进献的炉子烧的旺旺的,比炭盆的效果要好得多,但景帝的心中却仍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要冷不少,一场大雪下来,整个大汉不知道会冻死多少人。
匈奴又开始蠢蠢yu动了,一旦开启战端,北方边境的老百姓真是雪上加霜。
竟然有大臣又提出要和亲?景帝深深的感到屈辱,即位四年了,竟然与匈奴和亲了两次。
刚刚即位前两年,他把自己的两位亲生女儿送上了前往匈奴的车辇,却没换来匈奴的丝毫诚意。
去年的吴楚七国之乱,匈奴更是勾结吴王,陈重兵于北方边境。
若不是景帝早有防备,匈奴大军一旦越过长城,中原必将生灵涂炭。
“陛下,此次匈奴左贤王领十数万骑围困我上郡,野心不小,断断不会因和亲而放弃。”
丞相周亚夫将门出身,本就对和亲深恶痛绝,此时自是出言反对。
景帝沉默半晌,看向主管外交和内部少数民族事物的大行令陈潇,缓缓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陈潇唯唯诺诺,心虚道:“匈奴使臣索要粟六百万石(1石=200斤),绢十万匹,方可退兵。”
“六百万石?!”
群臣尽皆被震撼,在这个亩产不过两石的年代,六百石就相当于三百万亩上等良田,在风调雨顺年头的最高产量。
“陛下,不能给啊!
我大汉边军三十万,去年消耗也不过八百万石。
匈奴人又多有牲畜,六百万石一给,明年就会多出三十万匈奴铁骑,到时我大汉危矣!”
太尉窦婴面朝皇帝拜叩在地,声音凄厉而坚定。
“陛下,确实不能给!”
负责粮食和财政的太农令也是出声反对,“今夏汉中大旱,我朝田租不足四千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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