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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偶然从牙婆手里救出了险些被卖入青楼的孟寒衣。

孟寒衣人长得文气又漂亮，便跟着秦小公子做了伴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些积年累月下的情谊早已经伴着窗外的青萝慢慢滋生出别样绯丽的花，两情相悦，一生相许。

可孟寒衣却是个没福气的，老侯爷弥留之际，楚家那位名声在外的二公子上了门。

无人知道那一夜，老侯爷跟楚瑜说了什么。

第二日，老侯爷将侯府上下都召了过来。

那是秦峥噩梦的开始……

直到今日，大管事还清楚记得当日的情形。

形销骨立的老侯爷早已褪去昔日叱咤沙场的威风，他睁大眼睛，像是枯萎的老树皮，沙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ldo;我死之后，峥儿迎娶楚瑜为妻，我侯府的主母只会是楚瑜一人。

&rdo;

满目震惊的是秦峥。

泪眼婆娑的是孟寒衣。

只有楚瑜静得如同无波的湖面。

秦峥怔怔看向他，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要毁了他和寒衣所有的海誓山盟。

老侯爷胸口闷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ldo;爹……爹，你说什么……爹你不要走，爹……&rdo;秦峥眼泪不住落下，他的父亲是他心目中的盖世英雄，是那个万人之中的大将军，是侯府的天。

老侯爷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了，他的思绪似乎变得混乱起来，喃喃自语道：&ldo;峥儿，我的峥儿……不要怕，向前走吧。

峥儿啊……你要好好孝顺你娘，她不容易啊……年轻的时候跟我吃了太多苦……那时候日子过得难呐……&rdo;

&ldo;爹，我……&rdo;秦峥哭得哽咽。

老侯爷伸手缓缓抚上秦峥的头顶：&ldo;还有你妹妹，她还小，不懂事，你要好好教导她……峥儿啊，你什么时候娶妻，爹还没有看到你找个合心的人，一起好好过日子，爹还没有见过孙子……&rdo;

一只手握住秦峥的手背，将他颤抖的指尖递到老侯爷手心里。

秦峥记得那只手是温暖的，他侧过脸，隔着泪看到楚瑜尚且带着少年柔和的侧脸。

楚瑜跪在老侯爷面前，语气温软：&ldo;爹，我不在这的么。

&rdo;

老侯爷已经到了大限，脑子迷糊了：&ldo;你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rdo;

楚瑜紧紧握住老侯爷和秦峥的手：&ldo;爹，我是您的儿媳。

&rdo;

老侯爷脸上露出一丝安详：&ldo;好，好啊……&rdo;

楚瑜看着老侯爷的眼睛，认真道：&ldo;爹，您放心。

我会看顾好侯府，照顾好娘和妹妹，照顾好夫君……&rdo;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ldo;哪怕是用我这条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rdo;

老侯爷听完忽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峥。

秦峥不住地摇头，泪湿衣襟。

老侯爷就这样睁着眼睛，断了气。

旁人抚了三次，没能将老侯爷的眼睑合上，没有等到儿子的答复，死不瞑目。

秦峥跪在老侯爷面前崩溃大哭：&ldo;爹！

我听您的！

我娶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