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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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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若水笑道：&ldo;今晨见启姑娘和邢姑娘比剑，才知道诗文上所写，并非一味浮夸。

斗胆请问姐姐，启姑娘和邢姑娘，究竟是谁的剑术更高明？&rdo;

我笑道：&ldo;难道她们二位的剑术不是一般高明么？即使有高下，也在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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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若水笑笑，不置一词。

走到庭院中，她仍向我的窗口望了一眼，恰好我也站在窗前目送她。

目光相接，俱是一笑。

她款款而去，似一朵娇艳无匹的牡丹，悠然盛开于美好的春日。

这两日，我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繁华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连风中各种鲜花嫩糙的香气都那么逼真。

想起适才午睡的梦境，我白发苍苍，锦素却仍是十二岁的模样。

不知是如今的我梦见了年老的我，还是年老的我梦见了如今的我。

这一日，粲英宫中的人去了一半。

直到晚膳时分，皇后与两位贵妃也没有旨意下来。

晚间，我去锦素的房里看她写字。

锦素以行书抄写《庄子&iddot;齐物篇》，有一句没一句地念着。

待写到&ldo;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rdo;一句，我看那&ldo;蝶&rdo;字写得尤为传神，翩然似展翼飘飞，不禁想起了日间的梦境。

写毕，锦素仔细将笔洗净，搁在青釉刻花笔山上。

若兰与若葵一左一右提起锦素写过的纸张，锦素抚颌细细推敲。

我则在一旁绣着绿萼日间只绣了一半的桃花瓣。

待墨迹干了，锦素命人收起，这才坐下陪我饮茶。

锦素道：&ldo;今天启姐姐和谢姑娘府里早早来接，启姐姐顾不得向姐姐告别，就先走了。

她嘱咐我向姐姐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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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红了脸道：&ldo;是我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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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侧身在铜盆中洗去手上的墨渍，一面笑道：&ldo;姐姐睡着的时候，封姑娘也亲自去姐姐屋子里送东西，后来又到我屋里来，送了我一方银丝龟纹砚。

&rdo;说着打开地上的锦盒，内中是一尺见方、厚约三寸的大砚台。

一丝雕花也无，银丝龟纹却甚是鲜亮，果真是一方好砚。

只听锦素又道：&ldo;我也没什么回礼的，便写了一幅字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