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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山:“臣虽不知为何,然城主大人,若如您所说,岂不是一出事,大家就知道是夫人所为,既如此,夫人怎么会蠢得做此事。”
一直眯着眼未接话的窦仁道长又突然开口道:“冯将军,若您不信,何不让城主将夫人请上来,再请几个您相信的大夫和我身后这些您所谓的庸医,来辨一辨那些僵尸体内是否藏得有毒?冯将军,您带兵多年,难道不知兵不厌诈之计?”
“况且,这也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雁城内接连死去少女,已有一月左右,不久前是死人作僵尸,现在是活人僵尸。”
“按照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要等活人僵尸跑上一个月,我们才能开始捉人?”
冯山嘴拙,一时竟不知道从何处反驳,他相信夫人无罪,既是无罪,那便是辨一辨又何妨:“微臣自然无此意,城主若同意,请夫人上来便是,我等定在边上仔细观看,不容任何人动手脚。”
白幸烽瞥他一眼,心中颇有不满,无奈此人手握重兵:“来人,将那妇人请上来!”
冯山和身后若干人退后一步,恭敬地让出道来。
有人窃窃私语,往日夫人和城主恩爱有加,怎得今日言词间净是轻蔑之意。
窦仁将拂尘收于怀中,退后一步,脸上密布着皱纹。
他干涸的嘴唇向上翘着,似是胸有成竹。
狐水迎的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四名亲卫队官兵。
在医馆前,她本来不欲走的,她没有错,可是看到那辆囚车时,她突然就想过来了,她想知道究竟是白幸烽要抓她,还是那个臭道士。
或者就算是那个臭道士,她想看一看,被欺骗的白幸烽究竟相不相信她。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落在冯山身上,恨在窦仁身上,最后才眼神温柔地看着坐在太师椅的蟒袍男人:“夫君,这里好大的阵仗,所以说,是知道那些残害城中平民百姓的凶手了?”
“回夫人,自是还没有,”
窦仁乐呵呵地走至狐水迎跟前,“我和冯将军正预备去牢里将那活人僵尸带上来,要您那边的大夫和我这边的大夫辨一辨他们平时所食的药物。”
狐水迎厌恶地往边上站了些,眼神凛冽:“不知道这是窦道长的意思,还是城主的意思。”
她看向白幸烽,那人自始自终地盯着她,却自始自终地阴沉着一张脸。
“是本城主的意思。”
白幸烽开口道。
刚才可没说要他去牢里提活人僵尸,冯山看了眼狐水迎,又看了眼窦仁,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狐水迎笑起来,眼角的风情痣甚是动人:“既是如此,冯将军,城主都开口了,你何不随道长走一趟,也好早日洗脱我的嫌疑。”
她说及“道长”
二字时,故意加重了音,瞧着一脸笑容,眼里却净是杀机。
冯山犹豫万分,待眼神交代员外郎后,才点头应命,同那道士一齐前去监狱提人。
路过狐水迎身边时,不忘提醒她“城主今日很奇怪”
,狐水迎自是看出了些,提醒他小心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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