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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她不同于手无寸铁的丹公主，她的倔强能够用武器和暴力表达出来，她爆发出的野性，甚至不像个人类女人。

遁走吧……虽然不光彩，但总比丧命强，都怪他身体里那个软弱的哥哥。

腿还没动，他的脑袋一凉‐‐

巫皇斜眼看去，只见一个黑发绿眼的矮个少年笑吟吟站在他身后。

&ldo;补刀怎能没有我呢？&rdo;

巫皇尖叫起来，竖瞳变成了白眼，他安静了，脑袋顶绽开一行绚丽的能力色块。

再睁开眼，巫皇金色的竖瞳变得柔和。

&ldo;他死了。

&rdo;巫皇说，&ldo;我也差不多了，这种日子终于要完结了。

&rdo;

理智的巫皇苏醒过来，祭司说：&ldo;你之前要问的……&rdo;

&ldo;已经无所谓答案了。

&rdo;巫皇说，&ldo;你父亲是对的。

没有人的世界，没有意义。

我们从小想翻过那座山，并不是单纯的想改善伙食……我们向往的，或许只是阳光下的人类生活。

&rdo;

祭司点头轻语：&ldo;若有来生，希望你得偿所愿。

&rdo;

巫皇笑道：&ldo;藏书阁还有人，我背着他养了一些人，一些……会识字的人，我喜欢他们给我讲的故事。

你看，我们拥有很多能力，甚至能够看到未来，但我们没有过去，也没有历史。

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如果世界只有我们，即便每天都能迎来太阳，也和长夜无异。

&rdo;

之前掉线的瑞雅问道：&ldo;他在说什么？&rdo;

她想问的是，还杀吗？

祭司抬手制止了她，没必要了。

他问巫皇：&ldo;我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rdo;

巫皇说：&ldo;你父亲吃掉了她，他当时没剩多少力气了，你知道，我们本应该有胜利的喜悦……但你母亲，却用我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说出了美丽的词汇，你可知道，什么是殉情？什么是永远拥抱爱人？她从不后悔，无论是过去还是被吞噬的那一刻。

&rdo;

祭司的肩膀微微抖动，他轻声道：&ldo;……谢谢。

&rdo;

是他母亲的风格，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也能将悲痛诉说成情话。

&ldo;我妹妹。

&rdo;巫皇气若游丝，话语渐渐沉重，&ldo;我一直想弄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对人类的向往，可能想要明白这些，都要从爱开始吧……我妹妹她，和你母亲的侍卫，有一个孩子，像你一样的孩子……&rdo;

祭司惊问：&ldo;这个孩子还活着吗？他在哪？&rdo;

&ldo;你知道，我们家的血脉，都有&lso;隐&rso;的本领……&rdo;巫皇说，&ldo;妹妹生下他后，把他留在了人族，他能自己隐去妖魔的特征，如果还活着，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他叫鸦羽，是个……应该是个很普通的黑发黑眼睛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普通。

我想……我想见一见他……&rdo;

巫皇长叹一声，眼睛中金色的光渐渐消散，尸身变回了最初的形态，一条僵死的小蛇。

瑞雅盯着蛇看，好半晌，她语气奇怪的问道：&ldo;你需要用它泡酒吗？不是说，东方人都会这么做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