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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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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些是例外，爸爸？&rdo;

他揉弄着她的头发：&ldo;现在别管这些，恰莉，轻松起来。

&rdo;

但她轻松不起来：&ldo;我并不想把那个人的鞋点着。

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

&rdo;

&ldo;不，你当然不是。

&rdo;

于是她真的轻松起来了，露出容光焕发的笑脸，这笑容太像维奇了。

&ldo;你的头感觉

怎么样，爸爸？&rdo;

&ldo;好多了，谢谢。

&rdo;

&ldo;那就好。

&rdo;她仔细地看着他，&ldo;&lso;你的一只眼睛看起来很怪。

&ldo;哪一只？&rdo;

她指着他的左眼：&ldo;这只。

&rdo;

&ldo;是吗？&rdo;他走进浴室，在布满蒸气的镜子上擦干一块地方。

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心情渐渐消失了。

他的右眼仍和平常一样，灰绿色

‐‐多云的春日中海水的颜色。

他的左眼也是灰绿色，但眼白严重充血，而且瞳孔看上

去也比右眼的小。

他还头一次注意到左眼睫毛奇怪地垂了下来。

他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维奇的声音。

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她就站在身旁：你的头疼让

我害怕，安迪。

当你&ldo;推动&rdo;别人时‐‐

不管你叫它什么‐‐你也在伤害自己。

紧接着他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气球……越来越大……大……直到最

后砰的一声爆炸。

他再次仔细地察看了自己的左脸，用右手指轻轻地四处触摸着，看上去像一个电视

广告中正欣赏着自己刮干净的脸的人。

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三个地方毫无感觉‐‐一处在

左眼下方，一处在左颊上，另一处正好在左边太阳穴下。

恐慌像傍晚静悄悄的薄雾穿过

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