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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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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炮车的辘辘声!&rdo;中尉说。

&ldo;他是那么说的。

&rdo;

中尉咧嘴一笑，洗干净脸说：&ldo;总有一天，大风会揪住威则尔那灵敏的耳朵，把他整个人卷走的。

&rdo;

&ldo;我们怎么对付那帮俄国人呢?长官，&rdo;波拉德认真地说，&ldo;我们就等在这儿让他们将我们包围吗?那帮家伙知道我们在这儿，我能感受得到。

还有这些篝火……&rdo;

波拉德的话被中尉的嘿嘿一笑给打住了。

波拉德是个小心谨慎的中士，他总想弄出点幽默效果来，可他本人却缺乏幽默感。

无论他曾经杀过多少人，行动时多么像凶神恶煞，现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虽仍挂着往日那嗜杀成性的表情，可中尉的嘲讽却使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在中尉面前，他真的无法狂傲起来。

他以自己特殊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敬畏，他从来也没去想想他的长官比他小二十三岁。

中尉慢慢穿上衬衣，刚要讲话，就听见远方传来声音极小的哨兵查问声：&ldo;什么人?&rdo;

大约在二百码外发出的声响，顷刻间就使阵地空旷起来。

每个人都本能地摸到了掩蔽处，以便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尽可能地保存自己。

哨兵的盘问声给大家带来几分焦虑。

中尉手握短枪，跨步站着，他那机警的目光透过雾霭茫茫的树林直视前方。

一声鸟叫过后，大家都放下心来，他们又回到篝火旁继续品尝着人造的茶叶。

不大一会儿，从问话方向来了一位英国军官。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树丛，双眼环顾左右，渐渐走近了中尉。

尽管看得出来人是个上尉，可从他穿着打扮上看不出他是那个部队的。

和中尉一样，他的军服是经由四合一组成的，仅能挡挡雨。

&ldo;是第四旅吗?&rdo;他问道。

&ldo;对，是第四旅，&rdo;中尉说，&ldo;喂，你好，马克姆。

&rdo;

上尉显得更为亲近，主动伸出双手笑着说：&ldo;好吆，好吆!我从来也没有指望过能发现你的行踪，更不用说能找到你了。

&rdo;他倚着大炮说，&ldo;伙计，你不知道这儿周围的山脊上满是俄国人吗!&rdo;

&ldo;我猜是这样的，&rdo;中尉说，&ldo;我们一直等这伙俄国佬，已经有三天了。

&rdo;

马克姆又开言道：&ldo;可是……可是你们目前是在死亡陷阱之中!&rdo;他掩饰着惊奇说，&ldo;嗯!我不能冒昧地向战地部队指挥官进言。

&rdo;

&ldo;你是从司令部来的吗?&rdo;

&ldo;我是从维克多将军那儿来的，到这儿来找到你真费了我一番周折。

我说，老伙计，那些俄国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