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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那梯子怎么了……&rdo;他轻声问，害怕声音大了的话，会把魂不守舍的小黄吓破了胆。

&ldo;那梯子……那……刚刚是倒在地上的，我就是去扶它时才看到……不，我并没有扶起那个梯子……可是现在它却站起来了……&rdo;

小黄哆哆嗦嗦的声音在档案库里回荡，让每个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七

一个人心中的喜怒哀乐，是怎么都无法向夏海鹏这样的好朋友掩饰的。

但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地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交谈很少，我相信，这个时候，他也和我一样，感觉到对方心中有巨大的疑问和困扰。

我们仍然回避对方的眼睛。

海鹏把我安排在一个四星级酒店，当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当我们各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扭熄了床头的台灯时，黑暗瞬间打开了我们的眼睛，把我们带回到二十年前。

我睁开眼睛，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我感到从黑暗中传过来一声叹息。

&ldo;你在叹气？&rdo;我问。

&ldo;我没有。

&rdo;

&ldo;你在叹气，还是那种唉声叹气，我听到了。

&rdo;我坚持说。

&ldo;你肯定不是用耳朵听的。

&rdo;夏海鹏说着，真地叹了口气。

&ldo;你有心事，还很重。

&rdo;既然他始终没有开口问我，我只好试探着问。

他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ldo;没有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

&ldo;

&ldo;没有什么也说来听听吧？&rdo;我假装不耐烦地说。

&ldo;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说的好。

&rdo;他竟然借着黑暗，拒绝了我。

&ldo;你还没有戒掉手淫的毛病吧？&rdo;我借着黑暗，尖着声音问。

&ldo;没有，这又不是吸毒和赌博，没有必要戒掉！

&rdo;他很快地回答道，&ldo;有时精神紧张时，我会自己解决……你呢？你难道戒掉了？&rdo;

我不回答，过了一会才说：&ldo;你有烦恼，却不愿意告诉我，难道有比这还难于启齿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