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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晏也认真的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又空出手在马背上压了压,比划道:“总该长的。
你可比一般十四五的姑娘矮多了,初见你,你就这么点儿高,像风一吹都能折。
唔,现在有长进,起码和同龄的姑娘差不太多了。”
说罢顿了顿,把话又绕了回去,“此番出征,快则三个月,慢则四五月,一来一回就是小半年。
唔……你若是不想,也能留下。”
燕瑜在镐京这里,除了几个大男人以外,也没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她又知道他和江晚莲的那一层,生怕自己被打包丢去江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自然和你们同去同归。”
“不想家?”
他一顿,补充道,“燕国。”
她一滞,旋即苦笑,摇摇头:“不想。”
不想,更不敢想。
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去打听燕国的消息了,这也是她的伤心处。
忽然被这么一提,不由的心酸起来,默然垂下头,眼圈已经红了。
“哎呀……别,别哭。”
狐晏见燕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悔的肠子都青了,“你那个皇帝弟弟好着呢,绝不是哄你。
我估摸着,他这些日子,做梦都能笑醒。
真的!”
狐晏不会哄姑娘,只能用这样轻松些发语气逗她。
可这又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话题,更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安慰平息的事。
燕瑜躲着狐晏的手,掩脸低地抽泣着。
她还能不清楚燕国的处境么——怎么会好?怎么会好?!
“欸——真的。
齐王欲与燕交好,年前已经纳贡了上去。
前几日更是许诺了三成的盐税……你那皇帝弟弟遇到这样好事,可不是做梦都能笑醒么。”
“……”
“真的?”
“骗你这个做什么!”
燕瑜不哭了,搁下手仔细去想他的话。
睫毛上还挂着一颗凝着的泪,被眨巴了好几下,这才不痛不痒的流了下去。
齐国靠东,其中大片的疆域临海,几乎所有的盐田都归其所有。
可……盐税,她好像从未听说过。
抹了一把花脸,抽抽搭搭的又去问狐晏。
“唔,这是今年新出的律令。
齐王有意把盐田垄断了,从中大赚。
但他到底只是异性王,一个人做这种决定难免惹来非议,索性去向燕帝献好,借他之手来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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