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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可他必须放手一搏。

城市不复往日的繁华熙攘，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神色慌张，行走匆忙，一切都如同提前进入了秋季，氤氲着一股肃杀而零落的气氛。

一路畅通无阻。

陈默突然觉得恐慌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减掉了浪费在塞车上的时间，自顾苦笑一声。

&ldo;请问您找哪位?&rdo;在市政府办公楼21层，陈默被前台秘书拦住了。

&ldo;我找许市长，我是东区警队的队长陈默。

&rdo;他掏出自己的证件。

&ldo;对不起，请问您预约了吗?这上面并没有您的名字。

&rdo;秘书翻阅着一本登记册。

&ldo;我跟市长约好了，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rdo;

&ldo;可是……&rdo;

&ldo;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事情耽搁了谁都负不起这个责。

&rdo;陈默看了看两边的警卫，估摸着硬闯有几成把握。

&ldo;那……好吧。

&rdo;秘书犹疑着拿起了电话。

&ldo;喂，许市吗，这边有位陈默陈队长说跟您约好了，您看……&rdo;

秘书一边听着，一边疑惑地看着陈默。

&ldo;就说是欧阳市长让我来的。

&rdo;陈默急中生智。

&ldo;他说是欧阳市长让他来的……好，好的。

&rdo;秘书放下电话。

&ldo;您可以进去了，走廊右拐走到头，最后一间办公室。

&rdo;

陈默敲敲门，没人答应，便轻轻一推，门开了。

房间很大，但却紧紧拉着窗帘，阴沉一片，只能模糊看清家具的位置，办公桌后，一个男人坐在转椅上，背对着他。

&ldo;是许市长吗?&rdo;陈默心生疑虑，缓缓走了过去。

转椅突然猛地转了半圈，将那个男人的正面朝向陈默，陈默心头猛地一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张脸。

一张垂危病人的脸，这是陈默的第一感觉。

虽然五官面容仍是许市长的模样，但却苍老虚弱了不止十岁。

与电视上的意气风发红光满面不同，此时的市长面容浮肿，松弛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白光，眼神呆滞，恍如梦中，就连肥厚的嘴唇也是耷拉着，沾着亮晶晶的津液。

&ldo;……有什么事情吗……&rdo;气若游丝的声音，缓慢而拖拉，仿佛出自一部年久失修的留声机。

陈默迟疑了一下，他不敢肯定，面前的这个人是否仍然具备正常的判断力，但他已经没有选择。

他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一遍，当然，在一些不甚确定的环节，他用自己的推断和想象进行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