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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间干涩,下体湿黏一片,寸寸吐息都是烫的。
深沉的头痛如锤般撞着他的脑袋,让他哑着声喊阿妈进房。
他确实发烧了,他少有生病,上一次大病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这个季节,烧得浑浑噩噩,人事不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日日做梦,还是春梦,几场下来周君的病更重了,躺在床上重感冒的周少爷不自觉地就娇气了。
拉着阿妈的手,湿润双眼,翁声翁气地叮嘱阿妈一定要发现他什么时候不行了,及时送去医院。
药准备齐全了吗,被子要不要加厚。
他要给阿妈加钱,让阿妈留下来过夜,免得半夜起来想喝口水都要晕倒在厨房。
阿妈也算是侍奉过许多家的了,她深知男人感冒即绝症的德行,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雇主的加钱,女儿坐月子,她要回去照顾外孙,实在留不住。
周少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病卧在床,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人生病易空虚,空虚就容易乱想。
想得最多的还是那让他做春梦的罪魁祸首。
祸首那晚果然一走了之,再没找他。
周君在床上头疼又难受,心里翻来覆去地将人骂。
却不知罪魁祸首其实来过几趟,只是在楼下停车,抽了几根烟这又走了。
这天周君好不容易好了些了,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端着咖啡推开窗想看夜景,一眼可见楼下那辆熟悉的车。
周君眼睛微睁,匆匆跑回房间里拿出望远镜。
那东西又重又沉,搬到窗口往下看时,恰好看到雍少将那伸出窗外,轻弹烟灰的手。
是雍少将没错了,熟悉的白手套。
周君到了楼下时,只追到了车尾巴,那车又从他手心里溜走了,溜过太多次了,这次却没什么懊恼。
周君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冒汗,剧烈运动让他堵塞已久的鼻子都畅通了。
像一昧灵药,第二日周君便大好了,明明前一日他还病得起不来床的模样。
阿妈用骨瓷杯冲花茶,瞧着在小桌旁阳光下,又重新闪闪发光的先生,心里暗自嘀咕。
有些时日未联系的文小姐搞起了情怀,不通电话改转寄信。
信纸带着文小姐的香水味,还有那一手漂亮的花体字。
收到信的周君在晒太阳的时候提笔回了,不止送信,还赠予一条项链。
没几日周少爷便接到文小姐来电,女人在电话那头怪他狠心,她一连给他寄了几天的信,斯蒂森竟然一封也不给她回。
周君大感冤枉,他明明回了,何况文小姐的信他后来确实没收到。
两人在电话里一来一往才弄明白了信件丢失的事情。
文小姐叹了口气:&ldo;斯蒂森,我还给你寄了邀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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