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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但是……

&ldo;应尧&rdo;，俞哲走过去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ldo;是不是发生了什么?&rdo;越往下想，就不免想到年初的埃尔博瓦事件，&ldo;在埃尔博瓦到底怎么了?林谦的死是不是……&rdo;和你有关。

温应尧沉默。

俞哲看了他一会，&ldo;你有事情&rdo;。

温应尧点了点头，陈述：&ldo;我在调整&rdo;。

水开了，咕噜咕噜地叫嚣着，升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俞哲的视线，他发现眼前这个温应尧太陌生了。

&ldo;留下来吃饭吗?&rdo;温应尧转头笑了笑，&ldo;我可是轻易不做‐‐&rdo;

&ldo;你不想说也没事。

&rdo;俞哲走过去拍了拍，&ldo;但是你别让大家都那么担心。

温应尧，这不像你。

&rdo;俞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到玄关，&ldo;颜医生一直给你打电话，她说你在逃避。

虽然我不知道你逃避什么，但是&rdo;，俞哲低声：&ldo;刚刚的你，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rdo;

温应尧一下关了热水壶。

&ldo;我回去了。

&rdo;

俞哲前脚刚走，颜嘉淇的电话就来了。

温应尧看着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过了片刻，拿起手机，走进书房。

&ldo;喂。

&rdo;

似乎没有预料到真的会被接听，电话那头出现了几秒的停顿。

温应尧叹了口气，&ldo;嘉淇&rdo;。

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颜嘉淇忍耐着说道：&ldo;应尧……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rdo;

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帘只拉开了一道缝，窗外天色昏暗。

回来的路上雨就已经停了。

现在，里里外外，寂静无声。

只余耳边低声的哭泣。

温应尧走到开关前，站立片刻，最终却没有开灯。

&ldo;我都问清楚了……林谦的死，还有那几个难民的死，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孙部说，他都有心无力……&rdo;

&ldo;应尧，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现在根本就不正常!&rdo;

&ldo;我听俞哲说，你变了好多。

应尧，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ptsd那么简单了。

你的精神已经分裂了，再不接受心理干预和药物治疗，你会彻底崩溃的!&rdo;

&ldo;嘉淇，我不会回去。

&rdo;

书桌上放着一只铬蓝打火机，细微的光线在屋内流转，在金属外壳上留下一缕尖锐冷锋，刺破所有。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静止。

再度开口，颜嘉淇几近崩溃，&ldo;你就想锁着你自己一辈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