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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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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你不能拿你的生活来跟我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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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跟谁赌气，爸爸，我爱家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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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才多大，理解什么是爱，这么早就决定和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男人在－起，岂不是荒谬吗？&rdo;

任苒抬起头，正视着她父亲，&ldo;爸，那你理解什么是爱吗？&rdo;

任世晏无可奈何地说：&ldo;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根本不配谈到爱了。

&rdo;

&ldo;不，爸爸，你说我不理解什么是爱，我其实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看了你，还有祁伯伯，我一直很迷惑。

你们在决定结婚的时候，应该是很肯定自己知道什么是爱的，对不对？可是你们的婚姻都这么可笑，长期偷qg，出轨，养私生子……&rdo;任苒声音低了下去，&ldo;你们最初爱那个人的时候，难道没有跟她天长地久生活下去的决心吗？从什么时候起，你们不再爱了？爱是不是真的这么脆弱、易变，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永恒？&rdo;

任世晏没想到任苒想到的竟然是这些，他苦涩地一笑，&ldo;阿骏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恐怕我们这些大人都是很差劲的例子，不光没给你们一点启发，还让你们早早开始怀疑感qg、怀疑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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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以前阿骏玩世不恭，不停jiāo女朋友，他说他对婚姻很恐惧，最好能不结婚，我还笑他。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比我更早了解真相，难怪会更早幻灭。

&rdo;停了一下，任苒轻声说：&ldo;如果爱就是这样没轩法永恒的东西，那我愿意在我爱的时候好好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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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去爱不等于明知道爱上的是一个错误，还要坚持下去，直到这个错误伤害到自己。

这显然并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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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看看他，然后将目光转向茶几上放的母亲的照片，&ldo;爸爸，自从知道你和季律师的事以后，我总想试着去理解妈妈曾经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爱也是一个错误？她在知道你的私qg后，对爱失望了吗？她一直不离婚，是为什么？她真的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才不跟你离婚的吗？&rdo;

&ldo;小苒‐‐&rdo;任世晏无法听凭女儿这样分析他曾经的婚姻，&ldo;不要再纠结于这些问题，你已走火入魔了。

我承认是我的错，让你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可是正因为我和你妈妈的婚姻出了问题，我们才更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平静的生活。

&ldo;我幸福过，在12岁以前，我以为我的幸福来得没有一点缺憾。

可是我得在长大以后才知道，幸福这个东西是我妈妈用牺牲和隐忍给我勉qiáng维持的，我更想要的是她在过世前有真正的幸福和安宁，可惜她再也得不到了……&rdo;

她的声音哽咽，猝然中断，双手捂住了脸。

任世晏将手放到她肩头，正想抱住她，她却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将一个哽咽咽了下去，飞快地拿起纸巾擦拭着泪水。

他知道女儿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算不上坚qiáng，以前疼爱女儿的同时，也会发愁，不知道这如同温室里花儿般的少女怎么才能真正长大。

然而，现在女儿再也不肯如同过去一样投入他怀中寻找安慰。

任苒偏开头，避开他的目光，哑着嗓子说，&ldo;不早了，爸爸。

你坐了一天飞机，肯定没吃什么东西。

你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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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匆匆转身，去了与餐厅相连的半开放式厨房，任世晏坐在客斤里，能看到她忙碌的背影。

几个月不见，他恍惚觉得，女儿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当然，她已经19岁了，从理论上讲，应该完成了发育，也许只是瘦了，让他产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