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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联官漫无边际地想了一晌午,没想出个所以然,自己觉得好笑,什么爱情,什么媳妇,八字没一撇,蛮妮子想屁吃,哭的不痛,想的挺好。
唉!
不想不沾啊!
差不多年龄的除了孔庆辉就剩下俺了,姚二狗比俺还小一岁,人家媳妇都怀上孩子,俺还没影儿呢?
院里枣树上的知了叫得震耳欲聋,心烦意乱的姚联官从小西屋出来怒气冲冲地照着树干上跺了两脚,&ldo;扑楞楞!
&rdo;知了飞走了,尿了他一头。
由于用力过猛,哗啦啦!
落下指头肚大的青枣蛋子,砰砰!
砸在姚联官的脑门上。
姚联官摩拉着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北屋喊:&ldo;联顺,啥时候了还睡?大嫂也去,地里草都长疯了,光在家里睡觉还沾?&rdo;
&ldo;你喊叫啥?你不是才醒过来吗?大嫂早到村北地里修理棉花去了。
&rdo;姚联顺从里间屋出来,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眯缝着双眼,一边走一边还嘟噜:&ldo;急啥?放着自己地里的草不拨,去孝顺别人的是你!
&rdo;
姚联官凶凶地瞅小五一眼,二人一前一后都蔫不唧地往村南玉米地里走。
出村后,姚联官本能地往村西看去,姚联顺在后边讽刺说:&ldo;别看了,孔庆美不在西边,人家地里的草有人给薅光了!
&rdo;
&ldo;再胡说八道当心俺揍你!
&rdo;
&ldo;你凶啥?不用避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四哥在为找不到媳妇着急,心情可以理解,年过二十岁就不好找了,何况长得……&rdo;姚联顺不愿说出丑字,怕刺到四哥的短处,偷偷看看四哥的脸色,说:&ldo;多托几个人给张罗紧点,俺看四哥找个媳妇不难,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四哥不用发愁。
关于孔庆美,俺看你就省点心吧!
甭打那个主意,噬脐莫及的事不要强求,鼻尖上粘羊肉,闻得香看得见,吃不到嘴里。
&rdo;
&ldo;闭上你那张臭嘴,不会当哑巴把你卖喽。
&rdo;姚联官听着小五带刺的话,心里酸溜溜的,辣乎乎的,说不清是啥滋味。
人心隔肚皮,各有自己的主意,姚联顺极力反对四哥与孔庆美接近,原因是他早已对孔庆美垂涎欲滴。
二人同岁,条件优越,浓眉大眼,白皙文静。
和孔庆美简直是天作之合,从小在一块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俺就是白璧有瑕,鼻尖上长着个肉瘊,其实并不伤大雅,说不定还是个福物呢?如果能和孔庆美结合,其不是郎才女貌,美满姻缘。
所以姚联顺每次瞧见四哥向孔庆美献殷勤,就像热醋烧心。
得想个法把四哥的注意力转移开,自己才能涉足其领域。
棉花掐顶后桃枝间生出很多麻芽。
黄菊像摆弄胎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修理着每一棵棉株,顺便把垄背上的杂草薅得干干净净。
姚联顺不愿和四哥闷气腾腾地在玉米地里拔草,推辞说修理棉花要紧,跑到村北找大嫂去了,进了棉花地,毛手毛脚地碰掉几个棉桃,黄菊心痛地说:&ldo;联顺,小心点,棉花挂个桃不容易,今年雨水大,桃根脆,轻点。
&rdo;
姚联顺也为弄掉棉桃惋惜,就学着大嫂的样子修理棉花。
掰下麻芽,捉住已爬在棉桃上的棉蛉虫,丢在地上用脚碾死。
就动员大嫂赶紧给四哥找媳妇,说:&ldo;大嫂,你说四哥这些日子为啥不高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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