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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皱眉打断她哪个老虔婆?姓啥叫啥,哪个院子的?”
槐花摇摇头说她自个儿说她姓孙,却不她是哪个院子的。”
“她许你好处?”
槐花犹豫片刻,身子往后缩了缩,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地说她给我十两银子,又说事成之后,调到三姑娘院子里差。”
“那她给你的是药?”
“她说这药不会害死人的,只是会让姑娘病一回。”
见阮碧沉着脸,以为她不信,槐花赶紧说,“姑娘,槐花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欺瞒姑娘。
姑娘是主子,槐花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姑娘呀,这可是要送官府砍头的。”
阮碧冷笑一声,说如此说来,你如今做的事情不叫伤害,倒是好心好意了?”
槐花低下头,不敢看她,只是不停地说姑娘,槐花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阮碧想了想,指着漆盘里的呕吐物说你把这些吃下,我便饶了你。”
槐花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下意识地摇摇头。
阮碧懒的跟她多话,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后仰,抓起呕吐物往她嘴里塞。
槐花拼命挣扎,但毕竟被捆着,拗不过阮碧,呕吐物渐渐地滑进肚子,她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如一滩烂泥软在地上。
阮碧松开她,用手绢擦擦手,说如今你性命如何,就要看这药效了。”
槐花伏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那孙嬷嬷给你的药,你搁在哪里?”
“在……我荷……包里。”
阮碧从她荷包里取出一小包粉末状的褐色药物,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气味微腥,心想,怪不得要放在菜里,搁在茶水里那是太过明显了。
“那孙嬷嬷可有没有跟你说,这药多久见效?”
槐花抽泣着说说是最快三日,最慢五日。”
阮碧算算日子,说那好,你便去跟她说,我生病了。”
边说边给槐花解了绑,手里依然抓着裁纸刀。
槐花十七岁,从小干粗活,身子强壮,万一动起手来,空手她可打不过她。
不过她多虑了,槐花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丫头,骂街和使泼撒赖是能手,真碰到阮碧这种直接拿刀放血的货色,胆都吓破了。
如今阮碧目光一转,她就腿脚打颤,哪里还敢跟她动手。
“你出去吧,叫茶妹进来。”
槐花一听,如获大释,赶紧转身跑了。
一会儿,茶妹怯怯地走了进来,隔着一点距离,怯怯地看着阮碧,问姑娘叫我有事?”
阮碧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二百文递给茶妹,说你去厨房里给我弄盘点心,我方才吃的全吐出来,如今饿的慌。”
茶妹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接过钱,又急急地后退,逃一般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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