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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卓娅嘟圆了嘴唇，仿佛要吹口哨似的，手指弹了一下卡片的一角，估了估有多少张，还有没有剩余时间用来绣花儿，这时她感到身旁有个高大的人影。

卓娅并未觉得奇怪，扭过头去便看见科斯托格洛托夫。

他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也梳过了，只是下巴上的疤痕像往常一样表明他有一段强盗般的历史。

&ldo;早上好，卓英卡，&rdo;他完全按绅士的派头说道。

&ldo;早上好，&rdo;她摇了摇头，仿佛什么事情使她不大高兴抑或怀疑什么事情，其实没有任何原因。

他那深褐色的大眼睛望着她。

&ldo;我倒是看不出，您是不是按我的请求做了?&rdo;

&ldo;什么请求?&rdo;卓娅皱起眉头惊讶地问（她的这一着，向来都会收到好的效果）。

&ldo;您不记得啦?我还为这一请求占卜过呢。

&rdo;

&ldo;您从我这里借走一本解剖学，这事我记得很牢。

&rdo;

&ldo;我现在就把它还给您。

谢谢。

&rdo;

&ldo;都看明白了吗?&rdo;

&ldo;我觉得，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rdo;

&ldo;我这样做是不是对您有害?&rdo;卓娅问，这次并非戏言。

&ldo;我后悔了。

&rdo;

&ldo;不，不，卓英卡!&rdo;他急于否定这一点，几乎碰到了她的手。

&ldo;相反，这本书使我得到了鼓舞。

您借给我的书简直太好了。

不过……&rdo;他望着她的脖颈，&ldo;请您把白长衫的第一颗钮扣解开。

&rdo;

&ldo;干什么??&rdo;卓娅现出十分惊讶的神情（这在她同样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ldo;我没觉得热!&rdo;

&ldo;恰恰相反，您已经热得满脸通红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