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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让现在是病号,该是不适合坐她的三轮车。
是以,她想了想,还是说:“县城通镇上的大巴车最近停运了,一会儿我们去外面给你打车回镇上吧?”
眼前男人的视线从她面颊上掠过,下一秒,她听见他问:
“你怎么来的?”
“来的时候没有车,我开阿嬷家的三轮车过来的。”
霍音温声解释,
“阿嬷年后还要用车,我得把车开回去才行,你打车过去,县城的司机师傅应该都知道去我们镇上的路。”
“所以。”
“你要开三轮车回去?”
“……对。”
“那就一起。”
……
霍音没拗过程嘉让,最后只能依照对方说的,他们两个一道开电动三轮车回她们镇上。
不过出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她可没由着病号的性子。
见到程嘉让从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后,还是只穿了粗针毛衣和看起来没什么厚度的夹克衫。
她坐在床边,当即就抱臂摇头,利落地发表了意见:
“这个不行。”
“这也太薄了,我们要顶着风骑敞篷车好几公里诶。”
霍音说话的时候,天生软糯的南方调子加上偶尔蹦出两个杂着半生不熟京味的词儿。
听起来有种怪异的和谐。
“没别的了。”
程嘉让似乎比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状态好了些,此时站在墙边,兀自点了根烟,随口回道。
霍音不死心:“你行李箱呢?”
对方闻言,带了点儿诧异,不过还是很快遥遥指了指桌边的角落:
“那儿。”
“我能打开看一下吗?”
“随便。”
程嘉让的行李箱比她的要足足小上两圈。
不过,唔,真的很重。
不知道他在里面装了什么,她把行李箱放倒的时候险些没弄动。
箱子里面的东西不多。
一面是几件常穿的衣服,叠得还算整齐。
毛衣、休闲裤、大衣、夹克衫……最下面放了一件看起来颇为厚实的黑色连帽羽绒服。
另一面放了整整五瓶未拆封的洋酒,还有两条写着“南京九五至尊”
的烟。
……
霍音小心地将放在上面的衣服拿起来,从下面取出那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又把其他衣服重新搁进去放好,这才转头看向程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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