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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蘅在心里计算着阿箬真吃下糕点的量,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之前她用了一丁点,殿下服用后马上就倒了。
这次用在他身上的虽然分量更轻,但也差不多了。
阿箬真探寻的目光不转地盯着昭蘅,盛夏的阳光透过凤鸣台密密麻麻的枝桠洒下来,稀薄了不少,再投入房中,照得房内不甚明亮。
光影浮动下的美人,格外娇美,看得他心痒难耐。
他上前张臂去抱昭蘅,她轻巧地转过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阿箬真看出了她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抗拒,脸色猛地一变,冲过去抓她的手腕。
昭蘅抿唇,从头上拔下金簪,紧张地盯着他。
阿箬真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四肢乏力,头晕了起来,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
昭蘅望着门的方向,喊道:“莲舟。”
莲舟闻声,立马推门而入。
阿箬真是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过来的。
他脑子迷迷糊糊,缓缓地睁开眼,刚想站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床脚。
身上唯一能动的只有一双愤怒的眼珠。
昭蘅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那支锋利的簪子,簪尖正在淌血,他的血。
她看着他浅浅而笑,颊边的两个梨涡让她看上去纯良无害。
仿佛刚才那个用金簪一下子刺穿阿箬真手掌的人并不是她,她看了阿箬真一眼,抽出帕子一点点擦干簪尖上的血,将簪子缓缓戴回头上。
“疼吗?”
因为药物的作用,疼痛感来得很缓慢,她问了之后,阿箬真才感觉到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昭蘅和莲舟知道蛮人力气大,怕捆不严实留有隐患,先用绳子缠了好几圈,然后又用轻纱把他从脖子到腰腹紧紧地裹起来。
不要说他刚吃了迷药,就算是正常人,也很难从粽子一样的包裹中挣脱。
昭蘅朝他弯唇笑笑:“别挣扎了,来来回回捆了十几层,挣不开的,你不要白费力气。”
阿箬真心里生出浓烈的不安,眼眸升腾起无边怒意:“你要做什么?”
“不是殿下一直想找我?”
阿箬真心中的恐惧肆意增长,怒目嗔红,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她下药:“那杯酒你喝过,糕点也是你吃剩的,为什么你没事?”
“谁说酒和糕点里有药?”
“没药?”
“没有。”
昭蘅摇头,“酒和糕点都没药。”
“那你怎么迷晕我的?”
昭蘅摊开手:“酒和糕点里没药,药在我的手上。
我喝过酒、吃过糕点之后,悄悄抹在了酒杯边缘和糕点上。
你看到我吃了、喝了,所以放松警惕,以为没事。”
阿箬真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昭蘅面色平静,伸手从腰带中取出一枚褐色丸子,猛地攥紧阿箬真的嘴,将药丸塞到他的舌根下。
他刚要吐出来,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重重抬起,曲起食指顺着他的喉管重重一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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