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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过去，&rdo;杜成指指楼下，&ldo;不是这个样子吧？&rdo;

&ldo;嗯。

二十多年前是热电厂。

&rdo;老妇伸出双手，比画出一个圆柱体的形状，&ldo;我家对面是两个大烟囱。

&rdo;

&ldo;窗外？&rdo;

&ldo;对，冒起烟来，什么都看不见。

&rdo;老妇歪着头，盯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ldo;明良常常坐在床边，对着那两个烟囱发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rdo;

杜成点点头，绕过床尾，拉出椅子，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桌上的一个相框。

那是许明良和家里的厢式小货车的合影。

许明良穿着墨绿色半袖衫，蓝色牛仔裤，一手扶在腰间，另一只手把住车门，脸上是既羞涩又兴奋的表情。

这辆厢式小货车就是许明良口供里的杀人分尸现场。

他供称，以搭便车为由诱骗被害人上车，趁其不备用铁锤猛击被害人头部，将车开至僻静处后，强奸杀人并分尸。

用黑色塑胶袋包裹尸块后，行车至本市各处抛散。

说得通。

黑色塑胶袋与许家的肉摊上所用的相同。

厢式货车平时被许明良用来运送猪肉，包裹尸块时混入猪毛也在情理之中。

马健当年做出的判断是有道理的。

更何况，那个最致命的直接证据。

&ldo;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do;老妇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然后把烟盒揉作一团，转身扔在客厅的地上。

杜成想了想：&ldo;你认为你儿子没杀人？&rdo;

&ldo;对。

&rdo;

杜成盯着她看了几秒钟：&ldo;我们在包裹尸块的塑胶袋上发现了他的指纹。

&rdo;

&ldo;他是卖猪肉的！

&rdo;老妇提高了声音，&ldo;每天他碰过的塑胶袋足有几十个！

你们应该去查买过猪肉的人！

&rdo;

&ldo;塑胶袋上只有他的指纹。

&rdo;

&ldo;手套！

&rdo;老妇的情绪终于失控，&ldo;凶手不会戴手套吗？&rdo;

&ldo;一个人在夏天戴着手套来买猪肉，&rdo;杜成平静地反问，&ldo;你不会觉得奇怪吗？&rdo;

老妇被问住了，只能怔怔地看着杜成，半晌，从齿fèng里挤出一句话：&ldo;我儿子没杀人。

&rdo;

&ldo;我相信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