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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想说什么,凌鹿忽然走过来,僵硬地说:&ldo;老师,我先走了。
&rdo;
&ldo;咦,小鹿也在啊。
&rdo;余程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微笑地点点头,&ldo;好,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rdo;
严柯抬起头,凌鹿却像是躲避他的眼神一般,迅速离开了。
张行端没看到想象中的好戏,也兴致缺缺地晃过来。
&ldo;你俩继续腻歪吧。
走了。
&rdo;
余程应了一声。
张行端带上门,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凌鹿慢吞吞地在小区里走着,很显然正经历着巨大的情绪波动。
张行端笑嘻嘻地凑上去:&ldo;吃醋了?&rdo;
凌鹿瞪了他一眼,居然眼睛红红的。
&ldo;现在才哭?刚刚干嘛忍着?&rdo;张行端幸灾乐祸道,&ldo;捉奸在床还不爆发一下,难不成你打算原谅他?&rdo;
凌鹿停下来,盯着他,哽咽道:&ldo;张老师,你能不能别这么坏?&rdo;
这话这语气这小眼神儿,跟撒娇似的,真是我见犹怜。
张行端突然理解余程喜欢玩弄小朋友的原因了,并且对这只小傻鹿开始改观。
没想到凌鹿接下来说:&ldo;我哭不是因为余程脚踏两条船,我是心疼严老师。
他已经抑郁了,他的精神支柱却是个骗子。
我也气我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告诉他……这不就相当于帮余程撒谎吗?&rdo;
张行端愣住了。
凌鹿抽噎了一下,哀哀的眼神望向张行端:&ldo;你也不会说的,对不对?但这样‐‐&rdo;
他忽然按住胸口:&ldo;但这样,严老师好可怜‐‐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对他很好,其实都是骗子。
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
&rdo;
张行端没料到他的想法会这么天真幼稚,却又这么……深沉。
一时无言。
凌鹿擦擦眼泪走了,张行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这孩子……
可惜了啊。
张行端懊恼地啧了一声。
早知道他这么可爱,就算是个傻子也要骗到手。
现在没戏啦。
不过,他和严柯倒是有戏了。
26
星期天余程没去坐堂,在公寓陪了严柯一天。
凌鹿反倒去了中药房,被挂号的小姑娘告知余医生今天停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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