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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都没吃菜!
他都连吃两块肉了!”
“哈哈哈……兔崽子。”
一米多高的小男孩抱着猫咪,蜷缩在沙发上,奶奶手中的蒲扇可以为他摇上一个午后。
老两口的音容笑貌好像就浮现在眼前,顾礼洲笑着笑着,又觉得鼻尖有点酸。
笑是因为他们这一生都用爱意包裹着他,难受是因为他们走得并不安详。
爷爷胃癌晚期,奶奶抑郁成疾,跟着走了。
爷爷离开的那天他还在学校念书,没赶上最后一面,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钟未时中途偷偷拉开一条门缝,看见顾礼洲伸了个懒腰,往沙发上一倒。
这波无赖操作耍得相当利索啊!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顾礼洲仍然以刚才的姿势侧躺在沙发上,胸前抱着他的小靠枕。
三十二岁的老男人,配上一条卡通小狗,违和中又带一点可爱。
客厅里的空调坏了,摇头小风扇将他的t恤吹得一下下鼓起,一小截腰线露了出来,带着一点弧度,侧躺的姿势,让原本隐没在衣领之下的锁骨都格外明显。
顾礼洲的头发喷过定型胶,就连躺着都保持着帅气的造型。
在钟未时眼里,这人简直骚得要命。
其实他并不想吵醒顾礼洲的,只是因为看见他的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委屈巴拉地蜷在一起有点可怜。
双人沙发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个男人。
以这个姿势睡到明天一早,一定会腰酸背疼腿抽筋。
收留一晚上压根就不算什么,况且他还帮忙垫了两个月的房租,直接住这儿都没问题,也不知道顾礼洲干嘛非得扯一个这么离谱的借口。
钟未时弯腰碰碰他的胳膊,在心里推测他大概会装死。
果然,顾礼洲的反应完全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打起了呼噜。
声音自然深远不浮夸,而且还很有节奏感。
“诶,有钱人。”
钟未时勾起手指,弹了弹顾礼洲美人尖的位置,“醒一醒了,月亮晒屁股了。”
顾礼洲的眉心短促地一皱,随即一翻身,背对着他,脑门抵着沙发缝,喉咙里低哑地“嗯”
了一声。
大致意思就是我已经睡着了,别烦我。
这种淡定从容的演技,钟未时都自叹不如。
他推了推顾礼洲肩膀,小声说:“你不洗澡了啊?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凑合的?”
顾礼洲眉心一动,没动弹。
钟未时弯腰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欸,听没听到啊?你现在躺着的可是女鬼吊死的地方啊,你不觉得肩膀上有点重吗?”
凑近时,能闻到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钟未时的烟瘾都快被他给勾上来了。
“我刚才在卫生间里听到了一点奇奇怪怪的声音,有点恐怖……”
钟未时双手撑着膝盖,凑到他耳朵根边小声说,“要不然您移驾到我房间去一下呗?”
顾礼洲心里“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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