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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除了花露水，还有粉底霜、慡身粉、檀香水、雪花膏、牙粉和生发油……

‐‐我望你别怪我！

想古老可乐瓶，幽幽的绿色。

算来，该是二三十年代的&ldo;名牌&rdo;了。

当年她一定很会装扮。

叶明进想：烂船也有三斤钉。

今日这阿婆也不难看，可见底子厚。

他知道她是一个痴情女。

多难得，矢志不渝。

只有电影才出现这样的情节。

过了两天，叶明进低头吃盒饭，翻着一本有关电脑的参考书时，娇婆又来了：

&ldo;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参观？&rdo;

他笑笑摇头。

&ldo;咦，你吃凤爪排骨饭？别吃这个。

&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吃的。

&rdo;娇婆体贴地解释，&ldo;无益呀。

那时见厨房买来一大箩，全倒在地板坑渠边，不干净，腌两腌就盖住臭味。

我几十年都不吃。

&rdo;

&ldo;你做厨房？&rdo;

娇婆道：&ldo;我二十几岁时来香港，在仙香楼做女招待嘛。

&rdo;

仙香楼，他没听过。

女招待？咦，当年正经人家怎么会抛头露面出来打工？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ldo;那些茶客很衰，摸手摸脚，乘机揩油。

&rdo;

娇婆的少女时代似乎也吸引过狂蜂浪蝶。

其词若有憾焉。

&ldo;你如何对付？打他一巴掌？&rdo;

&ldo;不止。

&rdo;她很坚毅地撇撇嘴，&ldo;我提起水煲，用滚水浇他……有一次，有个恶爷乘机发脾气，又恐吓出剑仔，还不是想人同他开房。

我才不会这样贱！

&rdo;

‐‐幸好有人出来摆平。

出道早，代赔罪。

‐‐还陪我到胡文虎花园玩。

‐‐买了两包泡泡糖，粉红色，有女明星相片送。

我不慎吞了泡泡糖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