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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一惊,忙掩饰道:&ldo;没有呀,没有。
&rdo;
顾经理瞅了瞅四周,然后低声说:&ldo;今天辛苦你了,要是早知道你的脚受伤了我就另外找人了,我看见你哭了好几次呢,唉。
&rdo;
她猛地抬起头叫了一声&ldo;啊?你看见了?&rdo;
&ldo;还没看见呢,你那眼睛红红肿肿的,夏桐都偷偷看过你好几眼,可能是怕你烦躁也没跟你说,我看可把他心疼死了,呵呵,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回n市的机票我已经帮你订了,明天会送到你的房间来,明天就不用再辛苦你了。
&rdo;
舒宜低了头,说好。
坐在夏桐送她回宾馆的车上她想来想去心里总是不安,她的眼前总是浮现起承瑾的那张脸,仿佛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见那个坐在礁石上呜呜咽咽忧伤的吹着海螺的少年,那样迷茫,那样忧伤。
毫无预警的脑海里响起承瑾的话来:&ldo;……我以为,我以为永远找不到你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忽然觉得天仿佛都塌下来……&rdo;
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这么多年不见他已经长成眉目疏朗的俊逸男人,风度翩翩,剑眉星目,只是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却总是凝结着一种痛苦的东西,深黑的眼睛里的忧伤和少年时候一模一样,看着她的时候那里面弥漫着浓雾一样化也化不开的忧郁。
忽然一下子她面前换了张脸,是承瑾凶恶的抓着她的手的面孔,他抓得那么紧,脸上神情是那么冷漠,舒宜心中一痛,回过深来看见夏桐正冷冷的看着她,她马上收敛了心神命令自己不去想。
夏桐送舒宜回了宾馆,他明天要陪奶奶去德国治病,今天原本是想和舒宜好好说说话,呆一块的,可是看她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送了她回来,也没多呆,略微停了一停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舒宜却并没有留在宾馆,她连夜买了机票赶回n市。
坐在飞机上看着深蓝的夜空她心里还是不安,仿佛整个身心都充满了一种惴惴不安。
舒宜从来对身外的事不关心,她甚至对自己都不关心,可她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承瑾轻轻的一番话就让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来?她现在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有一种恐惧,承瑾离得她越近她越是害怕,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那牢牢盘踞在她心里的阴影让她如此害怕。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那就不要想,不要再相信他,不要再见他,她知道自己只有不去相信他,不去想他自己才不会这么慌乱,才不会这么害怕。
回到公司的时候舒宜的感冒并没有好,反而加重了,静云从机场把她接回来不禁责怪道:&ldo;你怎么也不晓得去看看医生,这么大半夜的坐飞机回来,明天回来会死啊?&rdo;
舒宜没有说话,沉默的跟着静云回了家,第二天脑子里仍旧是一锅粥,混混沌沌的,她想去泡杯咖啡提提神,却听见茶水间那里一群人正在谈论一些事情。
&ldo;哎,你知道不,今天凌晨时分海天公司又有人跳楼了,我听说海天这几年都死了好几个人了,工资高是高,可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知道短短几年由一家破产差点倒闭的公司摇身一变称为业内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这种发展速度是同行业可望而不可及的,像这样的公司你也不去想想压力到底有多大,不光是管理层有付出,员工的付出更加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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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还好当年我从海天出来了,不然也许这一个跳楼的就是我了。
&rdo;一个同时半开玩笑的说,这个同事从前就是海天公司的跳槽过来的。
&ldo;这次赵承瑾麻烦了,他主持这个公司短短几年就送掉这么多条人命,业界和舆论一定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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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他也挽救了这个公司啊,你见过一个公司发展如此神速没有,短短几年就成为同行业中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利税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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