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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这帮野小子抱着膀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很讨厌地喊：&ldo;哥，啥时候换口味了，&rdo;他用一种粗鄙的语气嚷嚷，&ldo;只要没胸脯，小媳妇儿也行啊！

&rdo;

&ldo;滚！

&rdo;双枪将已经进了屋，懒懒地从屋里骂一声，接着&ldo;咚&rdo;地，把房门踹上。

许锥儿一直在他肩头上挣，看他扛自己进屋，也猜着他要干啥了：&ldo;俺……俺不行，&rdo;他怯怯地叫，&ldo;俺还不是女人呢，你放俺走吧！

&rdo;

啥叫不是女人？他想起老太太说他的话，还没发过身子，伺候不了男人：&ldo;俺、俺胸口也小，&rdo;又想起大爷说的那些，乱七八糟掺到一起，&ldo;不讨男人喜欢……&rdo;

陡地，那家伙把他从肩上翻下去，也说不上是翻，就是挺来劲儿的，坏心眼地吓唬他，许锥儿晕头转向一摸，是到了床上，手底下是丝绸褥子，枕头边有一条女人的红肚兜，应该是二奶奶的屋。

那个人死盯着他，饿了多少天的饥汉似的，急急扒自己的袍子，袍子底下的袁大头互相磕打着，唰地，被他扔到矮柜上。

&ldo;你干啥……&rdo;许锥儿怕了，两脚蹬着往后蹭，&ldo;你、你饶了俺吧，俺有男人，他对俺好，俺也喜欢他！

&rdo;

土匪上了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许锥儿叫了一声，扳他，拿牙咬他的大手，他不能叫他看，看了，他出去当新鲜事儿一嚷嚷，大爷就知道自己骗他了，装成闺女和他成亲，还骗着和他亲嘴儿了！

&ldo;救……救命！

&rdo;许锥儿喊，眼睛一热鼻头就红了，挣不脱他，只能抓着他的腕子在床上滚，&ldo;放了俺！

&rdo;眼泪滴滴答答打在褥子上，&ldo;你不要脸，放了俺！

&rdo;

这时外头轰地一响，像是很多人同时发出赞叹，接着就听土匪乱糟糟地叫：&ldo;……拖过来！

娘的，一个瘸子都弄不住！

&rdo;

许锥儿霎时不挣了，含着眼泪呆在那儿：&ldo;老……大？&rdo;他像是不能肯定，回过头来拉扯欺负他的土匪，&ldo;他们打他了？&rdo;颤颤的，他咧了咧嘴，像个没人疼的孩子，哇地一下哭出来，&ldo;你们咋能打他呢！

&rdo;

领子上的手一使劲儿，衣襟霍地敞开，&ldo;你男人？&rdo;土匪头子嗓子闷闷的，用一种轻蔑的口气，&ldo;那个瘸子？&rdo;

他说老大是瘸子，许锥儿心里不乐意，想说他男人不瘸，快好了，可哭得顾不上，只能咬着嘴唇点头。

那只手又揪住他的里衣，大概是出于真相即将暴露的恐惧，也出于大小子穿花儿衣的羞耻，许锥儿抽抽搭搭，一个劲儿摇头：&ldo;别扒俺衣裳……&rdo;他可怜地哀求，&ldo;别看俺、别看俺行不行……&rdo;

土匪头子又开口了：&ldo;你男人，&rdo;他的肩膀那么宽，宽得像一堵墙，把许锥儿整个遮在底下，&ldo;知道你是个……&rdo;他揪住那片薄薄的白布，手肘横着一撕，扁平的小胸脯就露出来，两个奶头一缩，淡得看不清，&ldo;是个带把儿的吗？&rdo;

许锥儿打了个颤，两手无力地想往胸前捂，被那家伙抓着腕子狠狠摁在床上：&ldo;大小子穿裙子，羞不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