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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ldo;可是，连我自己都不懂，你怎么会懂？不过，也许你是对的。

&rdo;

蒋捷看着车子正穿过一片枯瑟的森林，隆冬，一片静悄悄。

蒋捷进到房子里，看见周正已经坐在餐厅。

&ldo;总算回来了！

开饭，厨子煮了好东西。

过来吃！

&rdo;

蒋捷走过去，坐在周正的对面，他的右手不能动，只靠周正把他爱吃的给他夹到他的盘子里，他用左手拿勺子吃，蒋捷一边拿起勺子，吃之前问周正：&ldo;是不是你让晓年来和我说的？&rdo;

&ldo;噢？他跟你说了？&rdo;周正却没停下来，四处寻着盘子里的东西，&ldo;冬菇要不要吃？这个骨头汤，对你好。

&rdo;

&ldo;怎么忽然让他跟我讲晓声？&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我让他跟你说？&rdo;

&ldo;你手下的人，没你的交待，怎么敢在我面前乱说话？&rdo;

周正这次停下来，把筷子放在一边，

&ldo;你性子太内向，有什么放心里也不说，就得身边的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晓声的事情跟你说了，你心里也有底，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就看你自己。

我都随你。

&rdo;

&ldo;什么叫你随我？&rdo;蒋捷的嘴角不能抑制地微微上扬，

&ldo;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rdo;

&ldo;臭美，谁要娶你？&rdo;

&ldo;不娶拉倒，你不娶我，我娶你也是一样。

&rdo;

周正开着玩笑，把骨头汤里的油一下下撇干净，蒋捷不爱吃油腻的东西。

蒋捷看着一个粗枝大叶混黑道的周正小心翼翼给自己挑汤水，心里有一个最隐敝的角落，忽然迎来一束柔和的光线，嘴角噙着个浅淡的微笑：&ldo;我要吃那个鸡肉笋丝。

&rdo;

&ldo;好，好，给你。

&rdo;周正给他夹过去。

&ldo;吃吧，吃完了，给你看些新鲜东西。

&rdo;

非常大的一个房间，布置成野外温泉的模样，白茫茫一片，空气都是蒸汽的味道。

蒋捷向后缩了一步，皱了皱眉：&ldo;不要，我不要洗温泉。

&rdo;

&ldo;为什么？医生说对你的身体好啊，可以加快血液循环，促进伤口愈合。

过段时间还要带你游泳，水的阻力有利于复健。

&rdo;

周正试着拉蒋捷的胳膊，却给蒋捷闪来了：

&ldo;那，那，我，我不要和你一起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