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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瓷:“等做完课题,他会把逐渐把俞氏的工作重心移到南渚。
不知道以后还当不当医生,我觉得他喜欢。”
小店员惊奇:“他喜欢吗?”
谢瓷抿唇笑了一下:“嗯,他喜欢的。”
小店员盯着谢瓷唇角的笑看了片刻,觉得她的老板有一点不一样了,她越来越爱笑,还变得有点幼稚,虽然以前也幼稚,但没有那么明显。
以前只是盯着外头的花,一盯就是一下午,现在居然还想跑到屋顶上去看花。
有一回被俞先生捉住了,蔫巴巴地被拎回了家,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教训,耷拉着脑袋,闷着来拿不敢再上屋顶了,结果隔天,俞先生拎着一把□□来,在下头垫了一层救生垫,让老板自己爬上去看,这下她才又笑起来。
小店员不懂俞先生,也不懂老板。
却觉得他们这样很好,但她可不羡慕,实在太傻了。
等洛京的夏即将结束的时候,俞蜃的课题结束,他和谢瓷准备离开洛京,回南渚去,这可又把老爷子气坏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几次都想举起来往俞蜃身上瞧,但一看到釉宝那乌溜溜的眼睛,他怎么都下不去手,只好骂他:“受了这多苦,说走就走了!
都白干,过去还得重来,你就是嫌这日子过得□□逸,非得给我惹点麻烦出来!”
俞蜃站在那儿,安静地不说话,视线落在蹲在地上的谢瓷身上,她正在拿着铲子捣鼓老爷子的盆栽,不知道上哪儿摸来的青苔,玩得起劲,才不想管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时候老爷子说得激动了,她就抬头瞧一眼,也不说话,瞧一眼就蹲回去。
老爷子看着这两个人,不知怎的,气渐渐消了,他狠心把这两个孩子赶出洛京的那一日,也是盛夏,这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蹲,听他训话,再然后,他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又经历了那样的苦难。
老爷子也不乐意管他们,瞪了俞蜃一眼,下巴微抬,指了指埋头的谢瓷,问:“釉宝还能想起来吗?”
俞蜃垂眼,看着谢瓷的动作一顿。
他不动声色地敛下笑意,说:“顺其自然。”
老爷子又别扭地说:“结婚总得回洛京来,我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老让我往南渚跑,病才刚好咳,刚好没几年呢。”
俞蜃:“不一定结婚。”
老爷子瞪眼:“那崽呢?”
俞蜃:“没有。”
老爷子:“”
老爷子捂着心口,一脸不想看到他们的神情:“滚滚滚,赶紧滚到南渚去,看见就心烦,走走走,把乖宝也带走!”
气死他了。
这可怎么办,催大孙子去。
俞蜃牵起谢瓷,将她掌心的泥抚去,两个人慢慢吞吞地往外走,等经过橘子树时,谢瓷忽而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却假装不看他们的老爷子,说:“爷爷,别忘了给我寄小橘子,哥哥喜欢吃,酸的也爱吃。”
老爷子一怔,缓缓看向阳光下的谢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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