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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马车,她调整了下位置,刚想问有没有匕首和水,马车却摇摇晃晃的行驶了起来,然后她的脚踝忽然被只大手握住。
“怎……怎可劳烦皇上……”
她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褪下足袋,男人不轻不重的握着皓白的脚踝,声音低沉,“你想劳烦谁?”
“……臣女自己可以处理。”
她声音轻细如丝。
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萧辞并未多看她一眼,刀锋很快划破了肿起的脚踝,一缕黑血蜿蜒流出。
宁栖闭上眼指尖紧紧揪着衣角,也不知道那蛇的毒性有多大,能不能支撑她回到城里看大夫。
小巧的玉足粉雕玉琢,白的似泛着莹光,柔腻的触感肤若凝脂,似千年西域进贡的羊脂血玉,只是手里的更有温度,萧辞移开视线,等冲洗掉毒血,便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绕了两圈才将那纤细的脚踝缠住。
男人指腹似带着薄茧,不经意的触碰让宁栖格外不适,可能是思想被这里的人同化了,如今她竟然觉得被人看了脚是一种特别羞耻的行为。
等伤口包扎好,她立马将腿缩了回来,马车里瞬间寂静一片,只剩车轱轮转动声。
扫过男人手上的血迹,宁栖立马递上自己的丝帕,“脏了皇上的手,臣女铭记于心,无以为报。”
丝帕上绣着大朵牡丹,萧辞定定的瞧了眼,随手接过擦拭着掌心,漫不经心道:“那便记着。”
第15章提亲
马车晃动的越发厉害,可见速度也在加快,不知道是不是毒素作用,宁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视线也逐渐朦胧一片。
她想过很多次自己牺牲的场景,无一是因为赈灾银的事被抄家砍头,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蛇给咬死的。
随着最后一抹意识都陷入黑暗,宁栖只觉得自己脑袋砸到了什么,可她更多的是是后悔,库房里那么多宝贝都没有用上居然就死了,这换作谁会甘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以为不会再醒来,可随着意识逐渐回笼,望着熟悉的床幔她挣扎的想要坐起来。
正在一旁打着瞌睡的菘蓝猛地惊醒过来,望着眼前的人喜的一时间眼眶都红了一圈。
“谢天谢地,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窗外夜色如漆,屋内烛火妖娆的摇曳着身姿,感觉头还有些晕,宁栖张张嘴目光落在桌上,“水。”
闻言,菘蓝猛地转身端过一杯温水,等喉咙不再干涩,宁栖靠坐在那一个劲揉着脑袋,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看来这里的大夫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我……是如何回来的?”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她从后门出去,在明春楼被蛇咬伤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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